陆泛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移开手臂露出那张信纸来:“你可以知道,但我不会让你去涉险。”
楚窈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是视线刚扫过书信的前几行,眉头便紧皱了起来。
这是一封来自浦州的信件——信中说的……是近来肆虐的疫病之事。
浦州在颍州偏南的地方,同样位于弥南江下游,由于纬度和地形问题,气候却比颍州更热上许多。
“浦州的官员瞒报了消息?!”逐行往后看去,楚窈惊怒交加地问,“按照地形和河流走势来看,若弥南江泛滥,浦州不可能完全不受到影响!”
“是。”陆泛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先前传来的消息一直说浦州水患已被控制,对百姓的安置在逐步推行……直到那日我去了颍州南部的榆钱镇,发觉浦州边境原本应当有村落的地方荒无人烟。随后遣人去浦州查探,却无论如何也进不去。”
“直到前几日,才有消息传来。”
陆泛眸光落在这封书信之上:“那人未曾深入,只在浦州州牧身边探听到了这些消息。”
“这都是什么狗屁没脑子的地方官?”楚窈当真是气急了,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这也瞒、那也瞒,也不看看事情的轻重缓急、是不是能遮掩住的事情?!等到瞒不住的时候,要靠谁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就大丰朝这个腐朽的制度,若是亡国了,那真是一点都不亏!
“这件事你要管是吗?我和你一起去浦州。”楚窈气得在屋中走了几圈,又俯身问陆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