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泛打开信来,目光快速扫过并不长的内容,信纸上字体略有些凌乱、笔画并无落到实处,仿佛书写之人落笔时并不安心、急迫又焦灼——确实是焦灼的,陆泛扫过信的内容,绝大部分都是在问他如何,可还安好?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有没有受伤?
他心中不自觉升起些暖意来,却又觉疑惑——刺客袭击之事不过昨日下午才发生,怎么楚窈今日上午便已经将信送到了呢?
云州……浦州,陆泛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正在啄“羽”的信鸽身上。楚窈改道去云州之事他是知晓的,在接到护卫们被甩开的消息之后,陆泛便接到了楚窈自云州传来的消息,言明她另有要事需做。
思索了片刻之后,陆泛提笔回了一封书信,将要交信时却有些迟疑地看着眼前信鸽,将信递了过去。
却不料那木雕信鸽也伸了翅膀过来,翅尖点到信纸,信纸便在空中消散不见。
陆泛:“……”
这两日间他着实见到了太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现象。
他抬手抚了抚那信鸽的脑袋,又点了几人随之前往云州。既然是有要事要做,想来楚窈应当是需要帮手的。
*
楚窈从最后一户人家中转身出来,深深吐出一口气、试图压下自己满腔的怒火。
却是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