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有毒、却不至于见血封喉呢?”
“哦。”楚窈语气淡定地应了一声,答道,“若是普通的毒,想来你也是能扛一扛的。”
顾行渊:“……”
“看来楚小姐对自己够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片刻之后,顾行渊叹了一声。
“受伤的是你,我有什么狠不狠的。”楚窈斜着眼睨了他一眼,这人就改不了习性,三句不离试探。
顾行渊想来也是意识到了,默了片刻后如常笑道:“楚小姐这般坦诚不藏私,那我应当也出些消息作为回馈。”
“南边儿……马上就要乱起来了。”他这般说道。
“南边?岭南?西南?华南?”楚窈有些无语起来,这人说个信息也遮遮掩掩的。
顾行渊:“……是慎王。”
这话一出,楚窈倒是懵了一下,顾行渊的手已经可以伸得这么长了吗?连云州的消息都可以这么快得到。
“慎王为什么要突然造反?”楚窈有些想不通。
“还不是我那位好父皇。”顾行渊笑得有些嘲讽,“年前的时候给南方诸王发了书函、要诸王将王府世子送到京中游学——谁不知道这是变相软禁、挟持质子的意思呢?”
“???”楚窈人都听傻了,这老皇帝怎么回事?最近怎么频频出昏招?生怕自己的江山坐得太稳固是吗?
她捂住了脑袋,慎王这么一起兵、其余南方王侯是隔岸观火呢?还是会加入其中分上一杯羹呢?
无论是哪种情况,南方都将不可避免地陷入混乱。
“你的机会来了。”楚窈对顾行渊说道,然后捂着脑袋痛苦起来,“我的头又要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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