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乐意。”楚窈给他逗笑了,学着书院里那些纨绔子弟的模样道,“千金难买爷高兴!高兴了没?陆大爷?”
陆泛便也笑了起来。
“现在要去哪儿?”楚窈尝试挽救一下自己的发型,摆弄了半晌却仍是无果,索性直接放弃、将长发散开来,“灯会是去不了了。就我们两个这幅样子,遇见同窗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陆泛却已是动手将自己的发冠整理好,瞧起来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听到楚窈的话偏头看她,微挑出一个疑问音:“嗯?”
“好家伙,原来只有我一个人社死???”楚窈见他已经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再看自己仍是一团乱,顿时感慨起自己的手残来。
“怎么挽头发?陆大爷能教教我吗?就你这种发型。”她厚着脸皮蹭过去,仰脸笑道。
陆泛没说好、却也没拒绝,只是抬手将她发间玉簪取下,以手为梳将她散乱的发理顺。
楚窈愣了愣,意识到他是要亲身示范,立刻摆出了幼儿园小朋友乖乖等着老师扎辫子的姿态:“劳烦陆老师。”
陆泛见她一会儿间已变了几个称呼,不由得失笑,手指轻柔地为她挽起一个发髻来、而后以玉簪固定。
楚窈颇为新奇地摸着自己头上的另类丸子头,又跑到湖边以水为镜瞅了两眼,而后满意道:“不错,利落得很!谢谢陆老师友情相助。”
果真是没有陆泛不会的事情。
“那么,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你想吃馄饨吗?”陆泛忽然开口问道,“我之前还在朝歌的时候,知道有一对老夫妻做的馄饨特别好吃。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你想去看看?”楚窈回过头看他,欣然应道,“好啊,馄饨可以的!”
陆泛所说的馄饨摊在长陵街转角处。
长陵街是前朝主街道,其间遍植梧桐、偶有榴树夹杂其中,曾是灯火通明、喧嚣满布的著名街巷。只是新朝建立之后,这条街巷便同前朝一起埋葬在历史的角落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