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荷包被取出,几根绣得有些歪斜的竹枝躺在了陆泛手掌之中,仔细看去、针脚还有几分凌乱,同方才精巧细密粉缎大荷包的模样大相径庭。
陆泛眼中缓缓漫出笑意来。
楚窈虽是故作不在意地别开眼不看他反应,见他就这般不给面子地直接笑了出来,难免还是不满,气鼓鼓地转头道:“你不是说不嫌弃的吗?”
她朝四周看去,揽过一捧荷花压下、叫花瓣弹到他面上去,越想越气:“你还笑得更欢实了?!就算绣成这个样子,那也是……也是我学了好久的!我之前又没有接触过刺绣这种东西……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陆泛捧着脸颊、径自吻了下来。
这个吻起初来势汹汹、携着满腔难以言说却异常激烈的心绪,片刻后则慢慢转向了温柔的安抚,带了缱绻的情意。
陆泛放开她,鼻尖有些亲昵地同她蹭了蹭,低声笑了起来:“没有嘲笑,只是很开心。”
楚窈倚在他臂弯大口呼吸着,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又开心了?不觉得挂出去太丢面子吗?”
“怎么会?”陆泛的手指描过她眉眼,唇边笑意明丽更甚于周遭初绽荷花,“你愿意为我去接触一些之前从未想过的事情,这本身就是难得的心意。”
“我很幸运,能得你这样喜欢。”他低下头,轻而认真地说。
楚窈……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论说起情话来,陆泛的言辞比他的脸更让人难以抵抗。
“咳……”楚窈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咳了一声正色道,“虽然丑了点,但还是希望你能随身带着——这不仅是我的心意问题,还因为里面装了一个平安符。”
正是将钱光门驱逐出世界时掉落的那枚平安符——能根据爱意加强防御值的那个。楚窈曾经因为它羞耻的物品介绍觉得烫手,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将它装了起来,打算寻机会送给陆泛。
“平安符?”陆泛轻声念出这三个字来,面上笑意更深,“倒是让我想起来在陇州初见的时候。”
“夜色褪去,曙光渐升,你站的地方升起曦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