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许欢喜突然开口了,她脸上露出笑容,用听起来很是和善的语气说道:“事实证明,他的防备也没有错吧。”
她说罢拿起手机,手机屏幕上是张贺刚发过来的信息。
“警方在你的书房里还发现了溴敌隆毒饵,而钱海蓉之前生病的各种迹象也类似溴敌隆中毒。照目前的证据来看,钱益鸣防着你,似乎没做错啊。”
姚正青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僵,他咬着后槽牙说道:“若不是钱家逼人太甚,我也不想这样的。”
“没错,后来你的确还想办法把钱海蓉救了回来。”许欢喜放下手中的手机,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过你救她,是怕她本人亲自去医院检查。躲开了你拉拢的私人医生的她,会在医院得到治疗,并且了解到丈夫想要杀死她的真相。所以姚正青你当然要救她了。”
许欢喜的语气就像是在和姚正青聊天,她把话说得轻松,可偏偏越是这样,姚正青就越是觉得浑身难受,他张了张嘴,本想为自己辩驳,可却又无话可说,只能将脑袋扭到一边,以沉默相对。
“继续说吧,姚正青。”而许欢喜也并不在意他此时的感受,她又看了一眼刘弛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的笔录,撇了撇嘴后转过脸看向姚正青。
“刚才你说了一大堆,全部都是发泄情绪的话,但是有用的东西还没说几句。”许欢喜抿了抿唇,“现在不如从你是怎么谋害钱益鸣开始说起。”
姚正青闻言抬眸,冷笑着看向许欢喜。
“警官,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坐在这里的人,无论是因为什么而坐在这里,都不值得被谅解?”
“嗯。”许欢喜回答得毫不犹豫,姚正青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回答得那么干脆,听到后一愣。
“谅解这个词,太重了。”许欢喜说道,“除了受害者之外,没有人可以谅解加害者。现在坐在这里的我,”她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靠椅。
“更加不可以。”
“你敢说你就从没在案件中掺杂过个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