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前因为没问话却插嘴的那个小妖惨状还犹在眼前，虎妖硕大的脑袋伏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毛都粘在一起了，十分埋汰。

“啾。”一只赤狐从地牢里被带上来，看到路问妍就急急朝她跑了过来。

路问妍发现她身上红色的毛发更少了：“怎么回事？”

赤狐使劲朝路问妍“啾啾”了两声，竟然已经不能说话了。

阿辰凑过来看了看：“这赤狐妖丹已废，化不了形了。”

“不能再修炼吗？”

“废的太彻底。”凤酉蹲下去把赤狐抱起来，“妖族一生只能结丹一次，一旦废了，之前的修炼都不作数了。”

“那换呢？”路问妍问。

“得自愿，但谁会愿意把性命一样的妖丹给别人。”阿辰觉得小公主还是太天真了。

“也就是行咯。”那就行。

路问妍走到虎妖面前蹲下：“给你个活下去的机会，要吗？”

虎妖脸上现出一丝生机：“你能保我？”

路问妍也不回答，问凤酉：“虎的妖丹能换给赤狐吗？”

“……可以。”凤酉点点头，“虎和狐同是兽，妖丹并无不同。”

虎妖自己也听出来了，咽了口口水问：“我把妖丹给她，你能救我？”

“阿辰姐姐，你说呢？”路问妍抬头问阿辰，“我能饶他不死吗？”

阿辰弯腰行了一礼，心中暗笑：“公主您救他做什么呀，您喜欢老虎，让寅川陪着您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