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明寒紧紧攥拳。
印象里,越知明明只是个长得好看的小模特,性格软弱,穿着普通,住着自己眼中过分简陋的小房子,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还总是被欺负,什么时候……
是了,明寒这才意识到,越知在a市无亲无故这个观点是他自己主观猜测代入的,他从没问过越知,也从没在意过他是否有什么身份背景。
这样一想,明寒恍然发现自己对越知的了解少得可怜。
小齐试探着开口:“明哥,这……越知没坐他们的车,要不还是让他回……”
明寒一个刀眼甩了过去,语气森冷,“你没看他根本用不着么,我让他滚他就滚,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听话,呵……有本事就再也别来求我。”
折叠雨伞被扔到地上,伞柄沾了泥水,脏兮兮被弃之一旁,明寒跨步迈过去,将门摔得震天响。
越知在小亭子坐着等了不到一分钟车就来了,他看了眼方才被自己垫着坐在屁|股底下的包,白色帆布边缘已经完全湿透了,拉链上挂着一只呆头鹅玩偶。
呆头鹅的正面还是干净的,毛绒的肚皮隔住雨珠,已经蒙上了一层细密的雾水。
司机见他还站在那里没动,刚想出声催促,却从镜子看见越知低垂的半张侧脸勾起一抹笑意,带着几分恶劣与嘲弄,很不怀好意的样子。
这样好学生的长相配上这种表情也丝毫没有违和感,甚至比安静无声时更令人惊艳,整张脸都鲜活起来,好似有股神奇的力量能够吸引人的目光牢牢盯死在他身上。
司机瞬间就忘了自己方才想要说什么,只看着越知抬脚,鞋尖踩着肚皮轻轻一压,呆头鹅的身体被压扁再复原,原本光洁的肚皮却彻底沾满污泥……
越知上车报出地址,恢复表面乖巧。
出租车驶远,满是污渍的呆头鹅与背包被遗弃原地,凄惨遭受风吹雨打。
……
钢琴房内,明寒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脸色很差,气压一度低到极点,排号刚好轮到小绿毛弹奏,他本来就紧张,现在更是被吓得连连出错。
听着这错漏百出的曲子,明寒戾气更甚:“别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