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谢谢。”

越知慢悠悠回到病房,摸出手机来忽略一堆信息涌入,目标明确地给沈濯发了消息。

一小时零四十五分钟后,沈濯赶了过来。

“从家到这里也就半小时,你怎么晚了这么久。”越知理直气壮地耍脾气,“还不快点过来,要饿死我了。”

沈濯关上门,将外套脱下来挂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怎么会突然住院?”

越知没跟他多说,含糊其辞:“感冒加重了。”

今天沈濯里面穿了件看起来就很软很舒服的针织毛衣,越知多瞥了两眼,止不住想往他怀里靠。

沈濯注意到了他床头的鲁班锁盒子,“鲁班锁?需要帮你解开吗?”

“不用,”越知摆摆手,不甚在意:“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种水平的鲁班锁,越知闭着眼也能解开,他不感兴趣,所以懒得解。

沈濯就没再多说什么,他带了饭,将越知的床调地更直一点,推开挡板将碗筷一一摆好,越知这才注意到他带来的好像并不是外卖。

“你亲自做的?”

“嗯。”沈濯将筷子递给他,捡了块越知爱吃的菜花投喂,“尝尝看好不好吃。”

越知没张嘴,漂亮的眼球一动不动盯着他看。

饭菜一路放在保温桶里,此时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只是几样简单的小菜,硬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就是这些都是他平时爱吃的菜色罢了,可那味道与白雾仿佛能通过鼻腔侵入四肢百骸。

说起来可能很不可思议,越知从来没有吃过一个人专门为他做的饭。

小时候他吃的是调理师按照严格标准指定的营养餐,十八岁之后他彻底得到自由,尝过很多很好吃的食物,但从来没吃过别人亲手做来给他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