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不好吗?”

“你又?猜到了吗?”

越知从椅子上下去,走到顾逢身边,仰头看?着他,有点不高兴,“你今天?没有对我笑。”

没有人教他不可以向别人索要?微笑,他只知道从前顾逢都会对他笑但是今天?没有。

“抱歉。”顾逢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很标准很程式化的笑容,熟练到好像他已经?经?历过了无数遍不高兴却要?强行撑起笑脸。

小?越知摇摇头,不懂他为什么要?道歉,不懂他为什么不高兴,也不懂他为什么不高兴却还要?笑着给自己道歉。

“那?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起来呢?”

顾逢看?着他澄澈明亮到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睛,他从未走出过这处玻璃房子,他单纯干净,稍微一丝尘埃沾染到他都是罪恶。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越知站在?纯白色的窗帘旁边,风吹着窗帘飞舞在?他身侧,恍惚间顾逢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使。

他那?么美好,像一尊易碎的珍贵水晶,合该被小?心捧在?手心,放置在?心尖最纯粹的地?方精心呵护。

自己那?些肮脏不堪的烂事,多说一句都是玷污了他。

“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站在?那?里,就?是我灰暗混乱的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光亮。

“可是,我想要?你高兴呀。”

“那?……那?我教你变个魔术吧,”顾逢不怀好意地?笑了下,仗着越知什么都不知道故意哄骗他,“你把两只手手心相对合并起来,对就?是这样,然后从上往下张开,嗯手腕不能分开……”

越知听?着指挥,两只手老老实实做出花朵的形状托在?自己下巴上,还眼巴巴惊奇地?笑着问顾逢:“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