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没入了他的身体，血液流出来，染红了他的背。

疼，很疼。

他的身体本来就冷，这一把用尽全力孤注一掷的匕首几乎是全数没进了他的身体里面。

沈毅没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声。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意识在流失，大脑停止了转动。

他闭上了眼睛，努力去忽略掉那股剧痛感，把头深深的埋在拉斐尔的发间，闻着只属于拉斐尔的味道。

这一瞬间，他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拉斐尔身体的僵硬。

系统在他的脑子里忽然开口，冰冷的机械音毫无感情：“工号一一零八号，治愈系统已连接，准备工作就绪，现在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他知道，如果有些话再不开口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毅抱着拉斐尔，用尽了他的全身力气：“小时候……是假的，对不起。现在……是真的……”

“我爱你。”

他的口袋里，还装着那条拉斐尔送给他的玫瑰抹额。

拉斐尔倏然转过身来，入目的却是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他伸手抱住了沈毅，可是怀中人的身体却冷得如同一块冰一般，一点活人的生气都没有。

“希尔……”拉斐尔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抱着他，嘴唇颤抖，“希尔！”

沈毅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但是却丧失了所有的生息，空洞无神。

现在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