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泽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奇立的好时机,但是现在时幽那边在拼命收购奇立的股份。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时幽极有可能是为了吱吱。
阻,他是阻止不了的!
所以,他自己也收购,做奇立的大股东,这样就可以在董事会牵制住时幽。
席泽,“奇立的盈利很高,收下来对集团只有好吃,没有坏处。”
席父,“我当然知道奇立好,但是收购他需要的代价太高了,至少要五年才能回本,这边连锁酒店至少也要五年才回本,给公司造成的资金压力太大了。”
“你是脑子坏了吗?这个时候收购奇立,你敢快给我停止你的愚蠢行为,从今天开始,你凡是调动资金,超过五百万的,全部都要得到我的批准。”
席泽,“爸,你这是要做什么?”
席父看着席泽沉着脸的样子,想起施卫蒙对自己处处照顾,一下子就来了脾气,“我是你爸,公司还不是你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席母走进来,听见的就是这一句。
席父身边有她的耳目,这边刚从蛛丝马迹里确定,席父违背诺言,在外面有私生子,现在还挺宝贝的,她正准备回来摊牌,就听见了这一句。
这些年隐忍下的所有委屈全部爆发出来,手里的包直接往席父脸上砸过去,“你个王八蛋,公司不给阿泽,难不成给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吗?”
席泽,“什么私生子?”
席母,“你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子,都成年了,现在好吃好喝养在外边呢,宝贝的很,现在恐怕是想把公司都给那个野种。”
席泽眼皮猛的一跳。
席父,“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把公司给他了?我不过就是给他一套房子住住。这对我们家来说又不什么。”
席母优雅全无,和每一个气极,恨极了的泼妇一样,冲上去薅席父的头发,边打边骂,“我告诉你,席家的所有都是我儿子的!养那些野女人不够,还要养野种?”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席母是真的下了狠劲,席父疼的龇牙咧嘴,也不再让着席母,于是,家里成了一锅粥。
席泽好半天才拉开,席父带着一脸伤从家里逃跑,席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细数了年轻时候的辛酸。
“阿泽,现在这个老畜生有私生子了,我们不能把希望都放到他的身上,万一他哪天脑子发抽,都给了外边的野种,我们怎么办?”
席泽捏了捏眉心,“妈,你放心,我不是泥捏的,公司他拿不走。”
“我一分钱也不想给那个野种!”席母近乎癫狂,“我们一起,把公司和家产都弄到自己名下,我要这个老畜生一无所有。”
“以后都仰仗我的鼻息!”
这就是要夺权了。
席泽看着从来优雅的母亲,满脸愤恨,像是变了一个人,珉了珉唇瓣。
时幽这边入主了奇立,自己这边,私生子的传闻要是闹出来,父母在在公司相互夺权。
洛浦会选谁,他都不用再想了。
席泽扶着母亲站起来自,坐到沙发上,“妈,我答应你,我可以把权利都夺过来,但不是现在,”他神情严肃,“在我和吱吱结婚之前,这件事必须要瞒的死死的。”
席母面色变了变,越是这个时候,席泽更不能失去洛家的支持,咬着牙点头,“好。”
但席母已经不是年轻时候的席母。
自从席父老了之后,玩不动回归家庭,席母也走出了那种隐忍的日子,这样舒心的日子已经过了十五年。
人走向顺境容易,适应逆境难。
忽然冒出来的这个私生子,一下子勾起了那些年压抑的痛苦,对席父的恨是真的压不住,俩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加上姜话的特意安排,私生子的传闻,终于被传到洛浦的耳边。
他手里的笔啪的一下掉了下来,问特助,“你确定,席振东真有私生子?”
特助点头,把传闻的一些细节,席母这边的娘家人最近在集团掌握更多的重要岗位这些事一一摆出来。
洛浦眼睛定了定,不知道在想怎么。
就在这个时候,内线电话响起来,“洛总,衡量的时总来访。”
洛浦在收购奇立的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立刻说,“快请进来。”
说着,直接自己起身迎了出去。
他没想到的是,时幽坐到沙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他镇住了,“我已经收购奇立了。”
洛浦足足震惊了三秒,奇立这么大的公司,要说年利润,比晨希来的都高。
他这么快就收购完了!
时幽的第二句话是,“我收购奇立,为的是吱吱。”
洛浦手一松,茶杯嘭的一声掉了。
时幽笑的从容,轻轻拍他手背,“伯父,如今席振东更看重私生子,夫妻之间,父子之间,必然有恶战,哪有夺权不会影响公司的?席泽的前途未明。”
“我今天来,只想说一件事,希望你能和席家退了这门婚事。”
“我要娶吱吱。”
洛浦,“可是明天就是原定的结婚日子,席泽不会同意。”
时幽,“这你不用管,你只管退亲就是,让席泽来找我。”
洛浦,“好。”
席泽接到席父的通知之后,几乎是冲进时幽的办公室。
而时幽,早已坐在办公司等了很久了,俩人开门见山。
席泽,“你什么意思?”
时幽,“你用这桩程式化的婚姻困住吱吱,你觉得有意思吗?”
席泽,“有没有意思不是你决定的。”
时幽猛的站起身,跨过办公桌拎起席泽的衣领子,“是男人现在就别娶她,你自己想想,你现在娶她,放进你,你妈,你爸这场公司争夺大战的是非里,还有一个生父在旁边虎视眈眈,你是把她至于什么境地?”
席泽瞪着时幽,也拉着她的衣领子,“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不会让她陷进是非,我能保护好她。”
时幽,“少说这种大话,都是长辈,她都不用说话,只要站在那一边,就是得罪另一边,你能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你要是个男人,就把事情解决了再娶。”
“你要真有那个自信,解除了这桩婚约,大家各凭本事去追。”
“用虚假的婚姻困住他,算什么男人?你是怕输吗?”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不想她嫁给我吗?”席泽冷笑一声,“时幽你很聪明,也很懂得抓我的七寸。”
“我今天愿意放手,不是败给你,是我败给了对吱吱的喜欢。”
他朝时幽自信道,“你听好了,明天的婚礼只是延期,我会让吱吱心甘情愿嫁给我。”
这晚《超级设计师》决赛,前面两个环节,吱吱照例拿了第一,到最后一个环节,穿上自己的作品展示。
人的记忆是,有新的东西出场,就会取代之前旧的记忆,这个环节的出场次序是,你之前的分数越高,越是排在后面出场。
吱吱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走到舞台一侧候场,观众席上面的尖叫声引的她往台上看去,只见方雅穿的渐变裙子,竟然和自己身上的竟然有九成相似!
这是比赛,节目组不可能给她机会去掰扯,俩人没有任何交集,观众也好,评委也好,只会把他们当做撞衫处理。
她也不可能把这个比赛现场变成法庭,和方雅辩论。
她记得,上个改装环节,道具准备了很多的布料,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刻转身,跑到道具组,扯了一块红色网纱,回到舞台侧边的时候,正好轮到她上台。
方雅从她身边走过,淡淡扯着嘴角,是自己胜利的意思。
吱吱肩膀朝她重重撞了一下,站在旁边候场的主持人,看到俩人很像的裙子,惊的嘴巴张的鸡蛋大。
吱吱淡定的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话筒,“借给我用一用。”
等主持人回过神,吱吱已经拿着话筒优雅的上了舞台,一边迈开步伐,一边优雅的展示裙子,同时,清脆的嗓音开口,“你们是不是发现,我和某位选手的裙子撞衫了?”
【是真的好像啊,有没有哪位设计师科普一下,服装设计经常撞衫吗?】
【会不会也有可能啊,毕竟我们外人看,裙子款式就那么多?】
【太巧了吧,不会是有内幕吧,比如说谁抄了谁。】
吱吱轻笑一声,继续调侃,“我还挺意外的,所以,”她烈焰红唇轻勾,对着镜头做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表情,“我现在准备给自己加戏。”
【这临场发挥的镇定救场,也是没谁了,心态真好。】
【我好喜欢这个小表情,太可爱了。】
【小公主加油。】
吱吱,“曹植有七步成诗,我今天给大家表演个七步成衣,就是每走一步,”她扬了扬手里的丝巾,“我用这条红纱装饰出不同风格的裙子。”
然后观众就看到,红纱在吱吱的手里翻飞,一步,做成了一个纱巾帽子绑在头发上,洁白优雅的晚宴长裙,变成了一种在海边度假的悠闲感。
第二步,她做成披肩松松搭在身上。
第三步,裹在胸前,尾巴收进裙子里面,立刻成了一件红色抹胸的晚宴长裙。
第四步,红纱绑起裙边,收成欧洲上个世纪的宫廷复古裙。
第五步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搭在肩膀。
直到七步完成,每件裙子都穿出不同的感觉,而且每件都改的很好。
七步完成,评委和观众席上传来爆裂的掌声,站在舞台侧边的方雅,一张脸青白交加,死死瞪着吱吱。
吱吱以绝对性的优势拿了冠军。
颁奖结束,吱吱捧着奖杯走到方雅面前,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裙子,唇边漾起轻蔑的笑意,“你可真够弱的,偷我设计还拿不到冠军。”
方雅气的差点爆炸,“你血口喷人,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偷你设计的?我还说是你偷了我的设计呢。”
吱吱圆圆的黑色眼珠扫过去,锋利逼人,“你心里想的是不是,按我国法律,普通的衣服是不受著作权保护,并且,仅仅是设计相似是不构成设计侵权的,所以我拿你没有办法?”
方雅和爱莎其实打的都是这个主意,我国在设计产权上这一块的法律方面保护力度薄弱,所以,满大街的仿冒衣服,假品牌。
方雅知道吱吱拿自己没有办法,所以,她伸着脖子演,“你别胡说八道,这件衣服就是我自己设计的,我老师,姑姑,很多同学都见过,她们都可以给我作证。”
“我还真没见过谁设计衣服参加决赛,要故意把设计稿给这么多人看,除非,”吱吱拔高声音,“你是故意想给她们看,做你的目击证人,好证明这件裙子是你设计的。”
方雅,“你!”
吱吱,“你初赛,复活塞,以前参加院校别的比赛,也把设计稿给同学看吗?都是竞争对手,不怕设计被人模仿啊?”
方雅,“你!我不跟你废话,要诬赖我,有本事你拿出证据。”
“我当然是有证据才来找你的,”吱吱笑的很嚣张,“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裙子比你的更立体?近看,颜色也和你的不一样?而且是你从来么见过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