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理解,但当裴熠少有的将萧琼安身处的危险分析给他听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的选择留了下来。
他还不知道这样一种不假思索的选择意味着什么,或许把它归结为知己难觅,或者是单纯的报上虞那一次救命之恩更能说服自己。
“算是吧。”修竹说:“不过你救过我的命,即便侯爷没有吩咐,我也会保护你的。”
萧琼安说:“谢谢。”
话音刚落,他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二月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修竹起身将他的大氅拿了过来,披在他的身上,见他脸色不太好,便说:“不客气,先回去吧。”
萧琼安拢了拢肩上的大氅偏过头嗯了一声。
三月的谒都已回暖了,柳州和越州去年的的灾情经过一个寒冬的蛰伏,顺利春播,新任的知府是寒门出身,对灾后重建颇有手腕,腊月里冒着风雪算是让百姓安稳的过了个冬,工部也派了人核实因天灾损毁的桥梁道路,一开春便着手修缮,朝中一片欣荣,而后宫近日也传了喜训——燕贵妃有喜。
霍燕燕身边的小太监来禀报时,天熙帝正在与皇后用膳,闻言喜不自胜,吃了一半就迫不及待的与皇后一起去了贵妃的院子,太医进出霍燕燕的宫殿,他就在偏殿里等着。
不多时太后也在芝兰姑姑的陪同下过来了,太后年逾五十,却保养得很好,她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丫鬟,又见天熙帝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上前握住天熙帝的手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