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给踏云为了些干草笑笑说:“那就欺君一次罢。贵妃的事你还在追查,若是被人发现你在暗查,你也会死的。”
不等霍闲开口裴熠又说:“不要跟我说你不在乎,我费了这么大功夫,又是花钱又是赔脸,才把你从阎王门前拉了回来,自然是要搁在身边才能放心的。”
霍闲:“那你最好连觉都别睡。”
“无妨,睡觉也能搁在身边。”
不知为何,自从霍燕燕离开后,霍闲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就连纪礼也好几次在裴熠面前抱怨去找霍闲十次有八次遇到他不在,裴熠知道霍燕燕的死让霍闲更加笃定要将藏在暗处的人揪出来,可这太危险了,无论是戍西还是谒都,这些阴谋背后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股凭借个人无法将其推翻的力量,哪怕再强大的人也无法与这种势力去抗衡。
这种力量连威震四方的定安侯都宁愿冒着欺君之罪将他与这股力量暂时割离,霍闲不知道对于强行将他带离谒都的裴熠该哭还是该笑。
“在想什么?”裴熠伸手碰了碰霍闲,把他从神识从千里之外又拉回到这陌生的营帐里。
“症状听起来像是疫病,可方才你的人也说了,染上这疫病的大多是精壮的年轻男子。”
裴熠想了想,说:“嗯?”
霍闲:“按理说年轻力壮的男子身体要比老人和小孩更壮些,怎么会这么反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