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裴熠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拿起桌上的刀具,日光渐暗,一时间,外头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刀锋撞击的声音遽然响起。
席间乱作一团,裴熠夺过霍闲的匕首,翻身拽着霍闲滚了一圈,双双躲过一剑。
“躲开。”裴熠将霍闲推开,顺势拔出自己短靴上的匕首,手起刀落,顷刻间那女子就没了呼吸。
外间候着的护卫闻声全冲了进来,不多时便擒住了人。
楼下的人早在听到刀剑声的时候就四散逃走了,一场宴会以行刺结尾。
偌大的酒楼一时间落针可闻,他把沾了血的匕首刀尖在翻倒的酒壶里浸了浸,才若无其事的回过身,收了起来。
裴熠看了眼瑟瑟发抖的郑望,他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说:“侯侯爷我不知有人混进来要行刺,谁知道这些罪奴这么丧心病狂,今日之事实属我的大意,还请侯爷恕罪。”
裴熠似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说:“我知道。”
话音未落,赵彻忽然扯住他的袖子说:“我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他不傻,这事无论是传到太后耳边还是传到皇上那里,他都要倒大霉,弄不好还会连累赵王爷。
想到此处,他也顾不上小王爷不小王爷了,平日的意气像是被狗吃了,竟然差点哭了出来。
裴熠呆住,他冲司漠道:“小王爷受惊了,送小王爷回府。”
司漠扶起赵彻,招呼人将他带了出去。
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修竹去了外间查探,纪礼也跟着去了,外头的风不知何时听了下来。人声才慢慢恢复。
过了片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那从容不迫语气,与此刻场景截然不同。
霍闲捡起那断成两截的匕首,心疼的说:“这么好的东西,还没捂热断成了两截,真是可惜了。”
裴熠冷眼扫过,说:“我这把赔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