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捞了个空,裴熠有那么一瞬的失怔。
“这边请。”霍闲终是放弃了那株绿梅,绕到桌边,案上堆着不少书卷,杂乱无章,看不出看这些的人具体想看什么。
“你脸色不对。”方才一直在他身后,并未看出什么,眼下霍闲面对着他,那张病气愈发浓重的脸便映入眼帘,裴熠收起玩笑,说:“我不在京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霍闲没有立即作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露出自如的神情,有条不紊地回到:“冬日严寒,难免寒风侵体,小病而已,是你来的不凑巧。”
裴熠不信,他走近一步,这一回霍闲没又让开,裴熠搂住他的腰,贴近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稍一低头,他的唇便会落下去。
和裴熠生病不同,霍闲的神情懒怠,倦容在他脸上也格外好看,他对着裴熠回以微笑,那浅淡的笑意也笼在眉眼之中。
裴熠问:“为何不差人告诉我?”
霍闲说:“你真当我是娇柔的女子了?”
“你是我的人,和男女无关。”裴熠俯盯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眉目一挑,问道:“虎骨印?”
“是。”霍闲没打算瞒着,他被裴熠搂在怀里的时候像只温顺的猫儿,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你见过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这是一句警告,警告裴熠。
“事在人为。”裴熠对霍闲的警醒就像是毫无察觉,他笑了笑,说:“你我信命便不会遇上了。”他伸手摸在霍闲的耳后,羽毛般的吻落在眉目上,霍闲悄然阖上眼,片刻的欢愉并没有让他就此沉溺。
“你来找我。”霍闲说:“就是为了谈情说爱来的?”
“谈情说爱有什么不好,古人云食色性也”
霍闲后退几步,与裴熠拉开一点距离,他端详着裴熠,那放浪形骸的神情里夹杂着些许真情,霍闲希望那是错觉,但又觉得不是。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他回想起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