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的思绪被这一声询问打断,他起身行了个礼,有些心不在焉的啊了一声。
“这药是怎么回事?”裴熠指了指炉上冒着白气的药罐,四下看了一眼,说:“怎么不见秋白?”
修竹:“秋大夫晨起出去了一趟,我替他看着药,估摸着时辰该回来了。”
早年间还没遇上裴熠,秋白是中原有名的游医,和那种坐诊药堂的大夫不同,他这个人不喜欢受到拘束,因此裴熠也从不限制他去哪里与谁结交。
这不是第一次裴熠过来找他,他不在府里,听修竹的话他应该又是出诊给人瞧病去了。
修竹注意到裴熠手里拿着木盒,须臾的犹豫之后便走过去问:“侯爷,这是”
修竹并不知道霍闲中毒一事,他只是隐约觉得能让裴熠这样早过来找秋白的人没有几个。
“这个啊。”裴熠垂首看了眼手里的木盒,却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笑了笑说:“你听说过虎骨印吗?”
虎骨印?
修竹摇头道:“没有。”
虎骨印这种惨无人性的蛊毒中原本就很少见,即便中了这种毒,寻常的大夫也依旧认不出来。
裴熠坐直了些,说:“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去东都做什么么?”
修竹看了眼前的定安侯,他显得有些局促,这样的裴熠几乎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素来少年老成,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为了这个?”修竹问:“你来找秋大夫,难道是什么毒药?”
裴熠见他神色紧张,淡然说:“不是毒药,是解药,解虎骨印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