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我前面的小轩窗,果然是生来的美胚,轻锁眉头的样子都这么动人,你要是死了还这么好看,我便留你在悦梁山不下去可好?
真没想到人多一起玩儿如此有趣,这可比我在山上捉弄冥君一人好玩儿多了。
我能不能动?当然能!因为我的灵身与这些人不在一个空间里,墨吞兽的隐身术最厉害之处就在于隐身之人可以支配自己去做任何事情却又不被对方所控,就比如我打你,你感到疼,但你反手拍在我身上,却什么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只有挨打的份儿。所以,菇灵膨胀,禁锢了所有人的灵身,却唯独我和冥君逍遥自在。
不能浪费这么大好时机,干点儿什么呢?
趁那丑怪物不能动,我去咬它尾巴如何?感觉到疼却又不能甩,哈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我翻身跳到丑怪物的尾巴根儿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金光,迅速漫散开来。胀起的菇灵随着金光开始缩小。呀,我得赶紧回去,这丑怪物能动了,四条尾巴甩起来可不得了。
我跳回到郁晚空肩上,方才看清,两只菇灵都被一个黄金钵收入其中,而托钵的正是之前从我和冥君手上逃掉的那只耳目怪。
它托着手中法器,收取场中的菇灵之力。就在完成任务即将消失的一刻,我看见冥君神不知鬼不觉在它身上插了一撮岁岁的墨吞灵绒。以外人的眼睛来看,都以为它是正常的闪身离开,而我看得真切,实则是冥君算准时机将它带入了墨吞世界。
抓到了!冥君捏着大耳目的脖子,将它带到远离斗台的一个角落,我激动的跳了过去,一把抢下小怪手中的黄金钵。
“说!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我有些兴奋,声音自然是大了,好在台上台下正在庆贺主方赢得首局,音浪早已盖过了我的声音。
“你收集这么多怨念究竟意欲何为?快说!敢有半句假话,立刻掐断你的脖子!不对,摘了你的灵胆!”我学着冥君平常的口吻继续训呵道。
大耳目蹬着四条腿,被冥君捏得说不出话来,只会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冥君,你下手太重了,它都说不出话来了!”
“本来也没想让他说话。”冥君说罢,打开魂住将这小怪扔了进去。
“嗯?为何不问个究竟?”
“本君就是想抓它放在魂住里,省得岁岁回到里面,呆得烦闷。无聊的时候还可以拿它玩耍,寻寻开心。”
呃……我真是无言以对,费力捉这小怪就是为了给墨吞兽当弄偶玩物?
“你就不怕它把它吃了?”
“不会,岁岁只喜欢玩儿,不喜欢吃。”冥君说着回到人群继续当起了看客,此时的墨吞兽已经贱到不能再贱,居然盘在冥君脖子上装起了黑裘皮领,连我的地盘儿都被它霸占了。真是天道不公,人不如兽啊!算了,不与你计较,谁让我现在还仰仗着你的隐身之法呢。收起心中小小不平,我将黄金钵塞进怀中,转身回了斗台。
第二局刚刚开始,又一只浮沤被优撒捞了下来。外壳破裂,里面露出一只雪白的雀儿,却像冰冻一般,双脚被浮云托着,悬在空中纹丝不动。
“青眸白雀?”我随口叫了出来。
别看我记不住法咒,但对世间精怪却十分通晓,只要见过十有八九都能记住。尤其是鸟类,那可是本神的最爱,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上辈子不是什么婴儿,应该是个带领群鸟翱翔天地,称霸四方的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