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寂乐会弹琴,会抓余念,我却只会崩崩。”虽是止住了哭声,但我的眼泪依然在流。
“谁说的,寂乐在名字上就输给了欢期。”
“为什么呀?”听到个输字,我仿佛见到了曙光。
“你看,这寂,乐,就是乐不起来,欢,期,自然是时时欢喜。对不对?”自从喝酒之后,我就总觉得冥君比在沉梦痴绝处时温柔了许多。
冥君的这个解释,立刻让我从哭脸变成了笑脸。
想想冥君把这冥界第一的法器万念归元扇都给我了,可见我的位置定是排在第一位的,不可动摇。
嘿嘿,我呲着一口小白牙跟着冥君走进神河府。
昔川和昔年也回来了,我刻意瞧了瞧昔年小爷的脸色是否还像方才那样铁青。
看他小小年纪,定是还未有心仪的女子,又怎会想到被一个冷脸的男人就这样夺了初吻,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好笑。
“你先去大厅等我,我去东院祭拜一下,然后一起回宫。”
昔年点头,昔川说罢去了东院,冥君尾随而去。
我本想留下来陪昔年小爷,不料一转身却看见了饶溟笙,穿着白色中衣,手里提着个空桶,从他住的西南别院走出,欲往中庭去提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饶溟笙白天追着我打,这个仇祖宗还没报呢。
我猛吸一口气,啐向饶溟笙。他本就穿得单薄,衣领很容易被掀开,竟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
染昔年见此情景,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在蓝色的月光映衬下,脸颊上犹如升起两朵黑云一般。
您二位接着纠缠吧,本神不奉陪了。对寂乐的恐惧,促使我迅速逃离前院。
东院里一百多个草人执剑而立,冷不妨看到真是有些恐怖,不知情的人若是误入准被吓得当场晕厥。
今夜,不知是这月光太过忧伤,还是阵阵袭来的风太过凄凉,使得东院的气氛异常肃穆。
昔川君连叩九首,跪在地上,望着满院的草人,迟迟不愿起身。
冥君此时正站在远处,静静观望。
或许是读懂了他眼中那不尽的悲伤,冥君竟开口说话了,“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他们的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一人一神第一次正面说话。
“是谁?”昔川君警觉地站起身来,四下环顾。
即便冥君未再开口,他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了冥君的方向。
不对呀,冥君没有现身,难道也能被看见?
这让我想起了小轩窗,我未在他面前现身时,他也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并准确辨认我的位置。
难道凡人都这么厉害吗?
冥君当然不能随便暴露身份,便用了下山以来经常听到的两个词来做回应,“山精野怪,或是,调皮的风。”
“你一直都在跟着我是吗?包括,鼓里村——”
呃…….大美人你不要想太多了,冥君哪里是在跟着你,分明就是跟着斩灵剑和大量余念,想看看你们凡人仿制这么多法器,究竟意欲何为。
“嗯,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