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是,什么。”小军士听闻,激动地结巴起来,好半天才捋直了舌头连发三问道,“真的?什么时候?怎么个情况?”
“就在上个月。”张司军在胖嘟嘟的脸上挑动着眉眼,表达着心中的喜悦之情。
“可是,老尊者不是死了吗?”小军士瞪起眼睛追问道。
“笨呆,死了不会转世的呀!”
“啊,你是说老尊者变身小尊者回来了?那他这一世是个什么人物?现在回来是要重掌兰屏苑吗?”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一起问三个问题?这让老子很难回答!”虽身为司军,但他在下士面前倒不摆架子。
“嘿嘿,我这不是和您一样,激动之心难以平复嘛。要知道,咱们这支猎灵军等这一天都快三十年了,要是再不见天亮,我都想转世去了。”
“可扯去吧,还转世呢,你没看看那些在人世受点儿委屈苦楚的一个个都多惨,你若一个不小心沦为下面那样的余念,且等着变成凶煞吧。鸿卢寺昨天晚上才除了个煞,被冥君和那个新上任的御座打得魂飞魄散。现在最好的安身之道,就是留在兰屏苑,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张军,你说夫人这样跟冥君对着干,是不是想要自己称王,执掌十方啊。”小军士压低了声音问道。
“眼下倒是这么个局势,上次冥君下山拔了夫人最大的斗灵池,并且我还听说,当时那场灵局,夫人曾亲自上台主持,却不想被个看不见的邪祟在台上一顿暴打,后来查出那个邪祟就是冥君身边的福神。”张司军的声音压到更低。
“啧啧啧,这得结下多大仇怨啊。”小军士咂着嘴说道。
“还有一件事,你更想不到。”张司军直接凑到小军士耳根子底下说道,“当时亦身在灵池,出来后就一举破了灵局案的云间府御座,就是老尊者的转世!”
“你是说老尊者就是那个郁大人?”得知这个劲爆的消息后,小司军的嘴就再没合拢过,“我的娘啊,老尊者亲手拔了童夫人的钉子!虽说斗灵池是老尊者离世后童夫人一手所建,但毕竟也是兰屏苑自家的买卖,却不想被自己人抄了家,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呀。”
“得,光顾着与你扯皮了,正经事差点儿忘了。”张司军猛一拍脑门儿,从神情来看是想起了一件顶要紧的事来,“老尊者回来时曾与我偷偷会面,旁的倒是没说什么,但只有一事交待得十分仔细。”
小军士认真听着。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福神下山,我们定要护其周全。方才,你在下面换岗时,一个半张脸的余念拿锦牒登船,充当刚死的余念想要蒙混过关留在法格,却被我发现,并在它身上搜出了福神的法器,能与法器分开,说明福神一定出事了。”
“那张军的意思是夫人抓了福神?”
“极有可能,从那半脸余念的记忆中可见,当时有一道金光闪过,之后福神就不见了。只可惜那余念胆小在关键时刻捂住了眼睛,否则定能看见是谁抓的人。不过,从金光来判断,很像咱们灵界惯用的黄金钵,况且抓人地点也是在三圣宫,夫人随便派出一队猎灵军抓个娃娃回来还不是手到擒来。”张司军条条是道,分析着我被抓的可能性。
“所以,我们要听从老尊者号令救出福神?”
“那是自然,尊者不在时,听那个老女人吆五喝六也就罢了,现在兰屏尊者归来,谁还听她使唤!”张司军每每提到这个童夫人总是满满一腔怨气,看来这条船上的猎灵军都是冷沦放生前的死忠军。
“张军,我知道福神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讲!”张司军晃着大脑袋蹦出一个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