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露露很像问问庄骋,但她知道不能打草惊蛇。
下戏后她约翁行舟在餐厅见,特意挑选了阳台上宽敞的位置。
翁行舟来时看见她摸来摸去,“你在干嘛?”
“窃听器。”虞露露小声地说。
“不会有的。”翁行舟落座,喊来侍者,点餐后见虞露露还一副碟中谍的样子,忍不住拿出花瓶里的玫瑰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桌上只有这个,“我们是系统持有者。”
虞露露的头发被弄乱了,拍了一下玫瑰,“所以?”
“一叶障目,明明普通手段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们总想着用系统。尤其是用惯了系统的人,压根不会想到窃听。”
“不一定啊,欧芝芝和徐云峰之前就用摄像头偷偷录像。”
“录完了用道具改成假的。”翁行舟嘲弄道,“直接下套栽赃不是更简单,比如骗你试戏,让你读一段承认自己污蔑韩海诚的台词。然后说是你认罪——那可是你真情实感念的台词,比道具篡改的真实多了。”
虞露露目瞪口呆,“幸好我没跟你结仇。翁行舟,幸好你当演员了。”
翁行舟一头黑线,明明知道她下句话不可能是象牙,还非要问,“为什么?”
“你不当演员,这个社会就动荡了啊。”
翁行舟:“……”
他默默地手肘抵桌,揉捏眉心。
“说正事。”虞露露端正表情,“我今天发现庄骋是我们的人。”
“我也发现了。”翁行舟抬眼,“纠正你,他不是我们的人,他只是恰好和我们的目的相同,暂时的同路人。”
虞露露诧异,“怎么,你也发现他当哈蒙的二五仔了?”
“我收到了一些文件,是庄骋给的,比你从殷河那里拿到的还要详细。”翁行舟此刻不方便展示给虞露露,便简单口述,“前段时间c国在海上打捞到的那个机器是改良过的,表面看一模一样,其实用处不同。一个是探测,一个是监视。庄骋给我的文件是实验室的研究成果,里面有详细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