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上将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是我们经营有问题?”季筝岔开话题。

“季筝,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灼恕没有回答他的话。

季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短促地笑了一声,“当然清楚了,我这不是在陪灼上将喝酒吗?”

暖色的灯光撒下,落进灼恕的眼中,透彻的浅灰色瞳孔映着一丝浅浅的蓝,如蛮荒之地的冰川。

细想来,季筝发现自己也从这双眼中见到过许多情绪,这人也不是一根无情无欲的木头。

他敛眸看着手上的蝴蝶结,像是倾诉般低语,“我也没办法啊灼上将,回不去学院,我也得继续生活。谁让您——”

说着,季筝缓缓抬头,眉眼之间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什么都不知道呢?”

灼恕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沉声道:“我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证据一样没用。”

季筝两只手抻开蝴蝶结的两条丝带,抬起系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指轻挽,在颈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是啊,没有证据都没用,所以灼上将,就算军部的人天天来,就算您来,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可是老老实实做生意。

还是说,今天您来,其实是为了别的事?”

最后一句他骤然贴近灼恕,同时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季筝。”灼恕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眼中的蓝色却越来越深。

鼻腔里已经充盈着浓郁的白兰地香气,与口中残留的酒气相比,天壤地别。

没有任何美酒的香气比得上此间诱人的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