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仡徕炙翎望着北疆的方向看了一夜,看到眼眶酸涩身后的火种在升腾不起一丝烟雾,看到破晓之时晨光初升撒便整个大地,看穿过往二十三年在回忆中寻觅那人的身影,
竟是一夜过去了,连俩人上山的头一天都没回忆完
按照计划,今日是要进行总攻,仡徕炙翎连军营都没回,牧清野带着军队抵达边境第一件事就是上下扫了仡徕炙翎一眼,俩人眼神一对上,也就没什么客气可言了
“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找了你一早上”
“北疆的风很硬,刮的人脸疼”
声音不像平常那般不着调,竟然有些冷清萧瑟,牧清野没在说什么,只是递给他军令示意他先行回营,仡徕炙翎这几年愈发不喜欢这样血腥的场面,牧清野本来也没打算留他,但是这人今天出奇的反常,推回来古铜色令牌,翻身越入马上,驱使着到达了战鼓旁,捡起鼓槌一下一下敲击着战鼓,彻底将尚未清醒的金乌唤起,明媚的阳光扑洒下整个大地像迅速拉开的帷幕
“苏澈元,你该给我个交代的”
眸中风云将至隐晦的光芒透漏出主人期待着什么,而又很快消逝,随着振聋发聩的鼓声飘向远方未曾回还
“操!没完了还!真是惯毛病了,非得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池旭,别轻举妄动”
佩铭先一步拦了贺池旭一把,那人已然翻身上马,飘扬的斗篷随着惯性落下砸在佩铭的手背上,陆安年脸色沉了下来,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去
“不是吧,铭哥,怕他们做什么,我们北疆的儿郎千百年来都不曾有过畏战一说,他们敢打上门来,屡次三番的挑衅,我们就该拿出态度来,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让他们回草原老老实实的放羊去,再不敢瞎出来得瑟”
少年跨坐在马背上,脊背挺直说出的话质地有声张扬而不狂悖,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家园,男儿本色尽数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