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是这样敷衍我,过几日又是几日,我不要,我无趣儿的狠了,心烦气燥的”
“啧小屁孩懂什么心烦,你……”
俩人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陆浔最忌讳别人忤逆,偏偏乐的跟陆安年这样玩闹,小家伙儿刚到这的时候每日愁的脸都皱皱巴巴的,一副受了惊吓生人勿近的模样,他总觉得似蝴蝶般绚烂,小鹿般精灵的样子才是安年这年纪的孩子应该展现的样子,却忘记了自己这前十几年都似那般了无生趣,陆浔逗他得了趣,想在哄弄哄弄这小家伙,就被打断了
“王上,大安密报”
佩铭九岁时便跟着陆浔从来没有这样没分寸过,他了然大概是什么了
“佩铭!”
陆浔吓他,这才发现陆安年在屋子里,平日里王上告诫过他们,大安的所有事都不能进了陆安年的耳,怕急了他在想起什么不好的,陷入梦魇去,陆安年听见大安两个字时,心里猛地一下,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眼神空洞充满哀伤,不过只那一瞬,匆匆而过,随即站起来,铺铺衣摆学小兔子跳了两下,对着陆浔眨眨眼睛,露出得逞的笑容来
“我不管,哥哥应了,明日我就要和钰琪出去玩”
随即离开了书房,房内俩人都出了口气,陆安年带门的时候随着光紧紧被挡住,连着眸子都沉了下来,比门后的阴影还要暗几分
“大安近几日边城外突发癔症,据探子来报,和我金漓江州那十二口泉附近的癔症大抵相同,都是面目生疮,连天高热不退,最后暴毙而亡,大安城中民众忧心忡忡,都说是新帝福泽不够压不住邪灵”
“哼,什么鬼神,大抵是戎狄作乱,近几日我们去苗疆一趟,探望探望故人”
苏澈元昨日传来消息,这癔症源于水中秃然生长的几株毒草,一颗两颗没事,但是十几株共同生长,根叶中的毒素遇水挥发,人使用后,初不显露可一但显露就是恶疾,这毒草来自苗疆,且苗疆水满,只那处灵泉山里有,现在出现在北疆自当是有人做怪,可苗疆人善蛊术从来深居简出,不敢暴露于世人眼中,他们于普通人就是巫毒邪子,至恶的存在
“那小公子”
“我们明日启程,将钰琪留在家中,死死看顾,戎狄这颗毒瘤!”
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砚台都动了动陆浔自认不是什么至善之人,可是戎狄上下皆有数万人,要是收服就要屠族,十几族,千百人,可是能染红数十里的
次日,陆浔带着一行亲卫几百人横渡俪江,奔赴苗疆,眼看还有数十里就进了相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