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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解了?”

“嗯”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仡徕从泉眼处退下去,赶往下一个泉眼,直到深夜,仡徕实在倦了想得紧屋里那个捂窝的宝贝,干脆东西交给苏澈元,大大方方回别院去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

“人血”

苏澈元望着头也不回的仡徕狠狠恶寒了一下

“老毒物”

不过才一天时间,泉眼的毒就解了,陆浔心下好不容易安稳了一些,念着今日劳累的狠了,那小家伙大概还吃不下几口饭,就去驿馆的厨房给小东西开火做个蛋羹,火苗簌簌,今日这十二口泉眼被仡徕解了毒时,他就得了消息,确认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戎狄那位新掌权的赞普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同时与大安北疆交恶,野心不小胆子也不小

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还端着碗喂人家呢,不过喂着喂着怎么就睡着了呢,陆浔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陆安年斜卧在床榻上,那小姑娘安安稳稳的睡着,一手搂着小姑娘一手拿着碗,陆浔失笑,放下蛋羹去抱人起来,大手刚掰起陆安年的肩膀,那小家伙就迷迷瞪瞪的贴上来,抓住他的衣襟就不肯松开,温热的身体暖烘烘的,惹的陆浔心头悸动

“娘亲,呜,娘亲,抱,娘亲”

怀中小人的嗫嚅唤回了陆浔的神智,大手顺着后背拍抚轻轻摩萨,一声又一声的乖宝哄着,不忍的一阵心酸,原来这小孩还是会在梦里想妈妈

陆浔幼则无父母庇佑,是叔父带大,他的父王为守护北疆安宁战死沙场,一声一声报哀的金銘声传入王府时,他才不过六岁,两月后他的母后为父亲下葬时,请来了叔父将年幼的自己和龙吟塞进叔父怀中,而后再出门时又将年幼的自己抱入怀中,母后摘下了手腕上的泣血珠,那是红宝石里灌朱砂,母后告诉他,自己思念父王,实在是陪不了陆浔长大,她说浔儿,你的父亲永远卫于北疆边界为你抵挡千军万马,护佑我北疆福寿绵延,安泰永驻,母后会永远在王府庇佑你健康长大入主四海,将北疆立于不败之地,他的父王母后,都去守护北疆了,连自己也是,他是北疆狼王,从白狼窟出来是鲜血顺着他的身子滴滴答答绵延到祭台,无人关心他是否疼痛,只看他是否强大,陆浔苦涩一笑,搂住陆安年的手又紧了几分,只有这个小家伙叫他哥哥,要他开心,愿他无灾无难站在他身边不疑有他的永远相信他

“吾~”

怀里小家伙翻身动了动,小手揉了揉眼睛清明了些,看清陆浔后,身子一拱抱着陆浔的脖颈,摆正了自己的身子,陆浔任由他在怀里顾涌,也舍不得放开手

“蛋羹!”

“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