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何等温柔,都能掐出一股水儿来,仡徕侧目瞧了瞧屋里人,当真是一家子,撒娇都一模一样,但是陆安年放的开一点,以后要让那小祖宗耳濡目染一番
“进来,风大,沾了风伤了苡儿身子”
陆安年钻进去的时候被姚清苡拦住
“苡儿,染了急症,除了我别人碰不得,动一下是要吐血的”
陆安年瞪着他,满脸的疑问
“积郁成疾”
四个字如同一把弯刀,生生将一颗心脏搅碎后捅出胸膛,积郁成疾,哥哥是不是像我一样挨过多少个日夜,不敢哭不敢闹生生忍着,他也会做梦吗,梦里又都是什么呢,成片的尸体,白玉阶下的血水,挣扎的亡灵,陆安年犹豫的往屋内看去,榻上的人挥手唤他过去,跑进去那一瞬间,仡徕替俩人带上了门
门外俩位上位者一高一低相互凝视着对方,随即相视一笑,陆浔不问,仡徕不答,俩人守护着这份宁静,没人愿意多言,大安那点破事,这俩人谁也不想张口,偏偏屋里那俩小祖宗都是要在那番浑水里摸爬滚打一番
“你怕吗”
仡徕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静谧
“他想”
只要他想,陆浔就给他,自打遇见他那一刻就明白了,姚清苡的身份,陆浔早就知道,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朝臣之子和宫里的小殿下,怎么会亲近到这种地步呢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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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惯会装糊涂,可这次心中希冀的却是不用再装糊涂,可以坦诚一些,听他讲清楚,道明白,要到什么时候呢,要等几次花开,才能引来他的凤凰呢
屋内静谧,没有意料之中的抽噎哭泣,陆浔坐在石凳上与仡徕谈论戎狄那位新王,俩人似约定好了一般没有人靠近那间屋子,从午时等到了黄昏,在这期间命人送进去了些饭菜,俩人倒也不拘束就在外面吃了起来,陆浔和仡徕是过命的交情,早些年苗疆羸弱兵力更是不可描述的弱,千百年来无人敢染指不过倚仗的是是那阴狠神秘的蛊毒,前些年俩人都还是孩子的时候,苗疆内乱,因为个中原人,当时的苗王与一脉相承的弟弟大动干戈,疆内的毒虫互相厮杀吞噬,伤了根基,那时仡徕渝铭就被送出了苗疆,俩人共同被陆景镇教养了一年有余,半大小子谁也不服谁,不是这个青一块就是那个紫一块,但俩人好像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默契,没人告状,仡徕血统珍贵,苗疆内乱结束后就被接回了疆内,那时俩人才十三岁,陆浔会想他,经常一人一马横跨半疆去寻他,见了面多一半是扭打在一起,然后陆浔单方面压制仡徕,仡徕也会制作人蛊代替自己学书写字,偷偷跑出谷去,在王府住个十天半月,打兔子喝酒抓野马这俩孩子啥都干过,但是仡徕总是叹息,俩人没有并肩作战过,真正的配合一番他俩定然是最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