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纯净出淤泥而不染,犹如于乱世不倒的陆氏子孙”
“可莲花是南方生长的花木”
“你看他在我的山谷里不也开的很好”
身后的人虚拢住他,将他带上小桥,撑开的双臂护着他走到桥中央,去看那些娇媚的花儿
“这谷中有温泉,是泉水里冒出的热气在滋养他们,看那儿”
随着陆浔抬臂的方向看去,一座庄严肃穆的院子立在那,没有大门,青砖红瓦拱门内供奉的便是排位,陆安年不由得惊讶,王族祠堂竟然这样大敞大开?颠覆了陆安年对凌厉红门的印象,他认为祠堂应是上了锁的,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怎么能随便暴露在外
“不止陆姓子孙,我北疆的百姓来拜祭他们,如果不是今日祭神,我们都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肃穆整洁的墙内供奉的不止是陆浔的亲人,亦是北疆世世代代的守护神,这片土地永远因他们的存在而热忱,许多年以后陆浔也会在里面有着一袭之地,带着他的妻子一起看过世世代代的北疆,他们用生命守护的人怎么会忍心让他们冰冷的寂寞的存在谷中
“为何带我来”
小孩瓮声瓮气的开口,语气有些凝噎,这是祠堂陆氏祠堂,陆浔带他来了,带他进去拜祭祖宗,这是再告诉他他有家,他于这茫茫天地间还有家,陆安年明白,此刻内心渴望又抗拒,他想进去,进去了就是真正的陆安年了,可是他的父亲母亲还躺在冰冷的皇城内,他的仇人还掌控着他的国家摆布着他尚且年幼的侄子,他要如何心安理得的踏进祠堂,如何去奢望一个家
回家之前就已经召来了姚清苡尚存于世的亲卫,仡徕不是好惹的姚清苡目前跟着他尚且安全,可是如果有一个哥哥突然就不愿了,或者那仡徕不喜爱他了,陆安年也要保证姚清苡的安全,必要时送他走,去他的底盘继续做他的郴王殿下,姚清苡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陆安年使劲咬唇,忽然顿住了,拉着他的陆浔也感受到了人的抗拒,大手一拉就拽进了怀里
“那儿都是我们的长辈,他们在等着我们”
狗屁的哥哥,陆浔不想在做他的哥哥,他唤他们乘风哥哥,钰琪哥哥,佩铭哥哥,开始陆浔还安慰自己,只有自己是哥哥,后来他听见他唤姚清苡哥哥,只是哥哥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他有只想独占他,甚至连称谓都想在特别一些
陆安年依旧不动,甚至有些抗拒往前迈进,这将近一年的精心调养,陆安年的个子窜了不少,但终究还是个孩子身形尚且稚嫩,陆浔忍不住伸手去揉那娇嫩的脸肉
“哥哥,你去吧”
“我的念念有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