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身上还难堪着,应对那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脾气,却忽略了那人语气中不显的担忧
“圆月环佩会给陆安年带来危险的”
听见这话,才后知后觉的朝伙房看去,俩小东西大抵是刚吃完,贺池旭魇足的伸了伸腰如同醒来的猫儿一般阳光可爱,而陆安年依旧淡淡的,如九节青竹般挺立的脊背从后看来清清冷冷,竟平白生出些孤寂来,俩人对比如此鲜明,却入了同一幅画
也许是那块玉佩太过扎眼,哪怕穗子随步调摇晃依旧威严,今日已经有不少的将领或老兵来查看这些尚且稚嫩的新鲜血液,陆安年身上的环佩都被看了去,人群中扶额礼不断,一个接一个一群接一群,那是将士们效忠的决心
可一但如此,陆安年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收入眼底,会得到特别的关照,如果他弱小,将士们便要做好防范,如果他强大,便要向尊崇陆浔一样,向其俯首,可是这样一来一但出了军营,他身上那块环佩,便可能成为他致命的伤害,陆浔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可这小家伙身份特殊,别人不知道佩铭最清楚,如果他日,陆安年不顾昔日情分,揭竿而起,一但让他归巢,倒时他若想牵制北疆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王上或许有他的打算”
王上当然有他的打算,可是他是北疆的王,是主宰者,如此孤注一掷,万一落得个丢了夫人还折兵的结果,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琪儿,那块环佩太重了”
“佩铭,你我都知道,环佩的意义,都知道王上对念念存的什么心思,这孩子是纯良之人,断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希望你们没有走眼”
如果有,他会亲手杀了这个令人寒心的白眼狼,至少不能让他成为北疆的威胁,今日军队已经开拔,由贺啸凡带队,亲自围剿戎狄族,荡平那儿,就能在安稳几年,俩小东西吃完饭便进了校场,佩铭眼光悠悠随俩人身影的消失变得出神,至少别辜负王上的一番苦心
“今日军队开拔了?”
“嗯”
陆浔坐在书房主位上一脸阴沉,眼神死死盯着地图上南边那片地方,戎狄善战,他们是草原上嗜血撕肉当的野兽,这些年北疆戎狄纠缠不清,可戎狄族自打十几年前那一战后也消停了许多,近几年戎狄疯狂扩张实力暴增,将茅头突然转向了大安,这其中必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