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苗族的衣服给他备了几套,都是上好的冰蚕丝,宽袖单衣,凉爽舒服的很,你这些棉被似的东西就别装了”
“不能穿冰蚕,念念畏寒”
钰琪被佩铭养的很好,自己的衣穿住行都搞不定,日常迷迷糊糊的,偏偏来了个更小一点的陆安年,这不,啥都给人打点好了还怕委屈着,送俩孩子出门时,一阵唠叨,什么不能贪凉,莫要懈怠了功夫,不要乱跑要听话,看的佩铭额头直突突,不住的咽口水,自己家这小孩以后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啧,那岂不是更加软和好亲近了,慈父光辉笼罩的小孩,啧啧啧,此刻被臆想的人哪知道,小嘴还叭叭个不停,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小巧水润勾人的紧,勾的佩铭眸色又暗了暗,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
“念念,要记得乖,记得想我”
“好,琪哥,等哥哥要回来的时候,记得叫人给我捎信,我会提前回来的”
钰琪:……
几人慢慢悠悠的骑着马晃出北疆,一出边境贺池旭的野性彻底爆发,策马狂奔起来,追逐寻枝的青鸟,跨进河里与溪水欢鸣,放生大笑仿佛置身于天地之外,魍魉也被勾起了玩闹的心思,骑着马去寻他俩人绕着竹林边跑了一圈又一圈才转回来,牵着缰绳弄得马儿高高抬起前腿,在原地转圈圈继而发出欢快的嘶鸣,百鬼悠悠的骑着马掏出玉笛来吹奏着他听不懂的旋律前面的魍魉没听一会儿,便哼起苗歌附和着他,夕阳落下,一行人哼着悠悠小调踏着金色的光,驶向目的地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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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蒙边的第三天,陆浔就碰上了突厥最后一次对契丹的冲锋,朗朗白日下硝烟四起,推倒的营帐火苗舔舐的战旗,战旗于风中飞扬裹了火油的剑擦过迎着风烧的残暴起来,火势顺风而起,升腾着浓浓黑烟,于马儿嘶鸣中掺杂着几声凄厉的女子哭叫和男人放荡狂野的笑声,幼儿啼哭老叟呛泪,而始作俑者,这一切的挑起者大马金刀的坐在战车上,猥亵的欣赏他的战利品,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契丹的那位新首领,是这部落最后一个拥有纯正血液的孩子,他的父亲和两位哥哥都因保护部落而战死,此刻被逼到绝境,仇恨蒙蔽着他的双眼,兽皮斜披在身上,露出小麦色健壮的膀子,鲜血飞溅着落在他的脸上臂膀上,顺着弯刀流到地上,他仿佛不知疲倦挥舞着钢刀频繁杀死进犯他家园的恶种,野性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杀的猩红,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
陆浔眸子定了定,取过身边兵士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小臂绷起随着惯力胸部前倾,手背筋骨暴凸长矛随即飞出去,破开阻拦的风响起一声凶狠的鸣叫,那头战车上正在拉弓的突厥首领便被直接钉在了身后的靠背上,血液染脏了柔顺的虎皮,战车上的奴隶受了惊吓,纷纷慌张的跑下战车,惊慌大叫,那位新的首领感觉到身边攻击的溃败,便下意识的睁着一双浅灰色的狼眸寻找,此刻陆浔胯下一用力,直接跨上了战车,踩到尸体上,当着突厥契丹两族人的面拔出长矛,将未凉的尸体踢下车去,随即兵士高声呼喊,北疆王军迅速出击包抄了所有混战中的士兵将他们如困兽般控制在包围圈中
“突厥首领已死于王上枪下,众人立刻停止抵抗”
高声呼喊血海
“任何人妄想破坏我北疆和平,都只能以死来祭我北疆战旗”
陆浔屹立于马车上,身后的黑烟还在翻腾,黑色的织锦衣摆被风撩动的呼呼作响,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阴沉一片,带着杀伐气,看的战败的突厥人不敢抬头,冷冽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他命令到
“所有士兵下马,打扫战场安置老弱妇孺,擎字营分出三小队压解突厥人会部落,重新选举新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