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徕渝铭!”
这是在苗疆该有的体面必须要有,不管他的族人是惧怕他还是尊敬他也好,这是仡徕自己的事情,身为外人陆浔不能插手,自然也不能在宴会上佛他面子,俩人很快就对上,手肘抵上向前倾的肩膀,陆浔刻意压低声音,示意陆安年后退
“这是大殿,你这是做什么”
眼神瞟过墨玉石阶,台阶下的女子衣不蔽体白玉似的酮体血痕显眼可见,仡徕不语眼神偏执的死盯着姚清苡,甚至能看见幽蓝瞳孔中那一抹倒影,陆浔蹙眉,侧身挡住身后的苗疆王,在度压低了声音
“别在这闹,这样逼他,你还想让他再死一次”
“他在逼我,是他不要我,他不要我”
一口银牙死死咬着,那压抑的声音像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仡徕不耐的歪下头,舌头将本来流畅的侧脸顶出一个小包鼓动几下,便收回视线继而看向陆浔
“我都不敢伤他,我看看谁敢让他死”
“是你求着念念救他”
“我知道啊,可是你的好弟弟要送他走”
“你答应过不是吗”
陆浔看仡徕逃避似的侧目,回头看了一眼像护崽子一样将比他还高半头的姚清苡护在身后的陆安年,本就宽大的袖筒应该是看不出里面藏着东西,可陆浔是谁看看那只露出手背上三个骨节的小手,心下了然,不禁得太阳穴秃秃跳了两下
“所以送我一起走”
闻听此言,陆浔猛地回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便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恶狠狠的轻跺脚
“仡徕渝铭,你怎么愈发的不要脸?”
被骂的人好脾气的挑眉,不置可否,他承认了!
俩人在那边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至少不应该再见面,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又和仡徕同在一个屋檐下待了两天,魍魉告诉他,他身体里流着仡徕的血,可能是这个原因才能允许仡徕坐在他的椅子上,晚上睡在他的榻上吧,不然姚清苡自己都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如果自己真的销声匿迹了仡徕会闹得更凶吧,那时会不会闹得整个苗疆都不得安宁,意识到这种想法姚清苡猛地清醒过来,嘲笑自己瞎想什么,那人不过是被奉承惯了,头一次遇上忤逆的心下产生压制心理,以及男人那点劣根性,面对不臣服于自己的东西产生的驯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