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蹲在阴凉底下脚扎马步头顶水坛的少年们一脸生无可恋的扎稳了马步
“德行,我们当年多听话,看看这群皮孩子”
“我们当年是贺将军亲自带的,你敢不听话”
“哼,我们当年都是站在大太阳底下顶着水坛脚踩木桩的,他们站在平地阴凉里,还不知足”
绕是陆安年也听不下去了
“是你,受罚”
贺池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推着人就往外走,这人在这就是拆他台,长的这么乖巧,嘴毒死了
“赶紧回去,去去去”
贺池旭在身后推着他双肩给他推出校场,陆安年看着刺目的太阳,也是时候回家吃饭了,不然陆浔该找了
“我回府了,明日在教习他们马术,不要训得太狠,免得明日上马腿使不上劲儿”
“知道了,知道了”
如果正在扎马步那群孩子听见前半句肯定一蹦三尺高,听见后半句就得耷拉着脑袋求放过,贺池旭摆摆手赶紧给人轰走了,不然待会他家王上来找人,看见他拖着陆安年不叫人回去吃午饭还在大太阳底下晒着,那就真的上大河里游两圈了
街头巷尾的人都少了,看这时间应该是都回家吃饭了,只有寥寥可数的商贩,和身后跟着的人,陆安年体内寒毒未轻练不了轻功就把所有精力都压在弓箭等远程攻击上,自然训练听力和敏捷性身后有人跟着他,陆安年不懂声色的瞥了一眼身边可以藏身的地方,他搭弓百分百安全可近身搏斗只能凭借敏捷撑住三招,
现下这种情况只能先藏起来,陆安年装作不经意转进小巷随即放开了跑隐没在外侧甬道最里侧的院墙死角内,拔出筒靴里的匕首,警惕的看着外面,始终没有人过来
忽然鼻尖窜过来一股猛烈的香气,像是盛开到糜烂花香,身子被凤鸢咬过,就算是麻药也对他来说无效,可身子逐渐昏沉,不受控的歪斜,陆安年凭借着残存的意志使劲扣着棱形的墙角,企图用疼痛清醒,晃动着脑袋视线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形,拼命瞪圆了眼睛去看却也只看到个模糊的面部轮廓,他感受到那人很用力的捏着他的下巴,摆正他的脑袋躬下身子
“两年不见,我的小公子出落的愈发媚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