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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自己十九岁了,钰琪穿上喜袍的时候才十八岁吧,仡徕炙翎一出去一行仆人就进来跪了一地,陆安年不抬眼瞧他们,红袍子带子系的松散,垮在腰间松松垮垮的,陆安年神思恍惚跟本无暇顾及,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手腕还被控制着动弹不得,陆安年歪过脑袋就想开骂,却发现控制着他的是几名老嬷嬷,陆安年皱了皱眉,轻轻扯动手腕,感觉到被拽的更紧了,陆安年心下烦躁,仡徕炙翎啊,你真是好样儿的!!!

“您这是要做什么”

老嬷嬷一副恭谦的样子跪在身侧,有些细微皱纹略显浮肿双手的双手还抓着他白皙的手腕,陆安年不忍心再扯动,可看到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还是不耐烦的的蹙眉

“小公子,这是您的药”

“我没病”

“您自然是没病,可可这这是补药,您您喝了吧”

虽然这是个男子,可比女子还要谦逊温婉哪怕对待他们这群奴隶都甚有礼貌,这药副作用大的很,想必灌下去,被迫挑起来的情潮就能让这虚弱的小公子去了半条命,她们只是奴隶连说话都要看主子心情的奴隶,怎敢置谇主子的事儿

再不过一盏茶陆浔就该沉不住气了,外头震天的鼓声响起,铜铃声掺杂在其中吵的陆安年耳膜疼,待会金角声鸣,差不多了,陆安年算算时间,依旧偏过头去紧闭牙关,只是他没想到刚才还唯唯诺诺跪了一地的人,竟然托起了他,生捏着鼻子把那碗褐色清亮汤药往嘴里灌,陆安年瞪着眼睛攥拳,灌完了药这群人又跪了一地,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等候发落,好家伙,还有两幅面孔呢

陆安年咳了两声尽量,金角长鸣,牛皮鼓响的激荡沉闷,伴随着破阵马鸣声,随即传来的便是刀剑摩擦的欻欻声,人声鼎沸,陆安年扣着两指一下一下敲击侧边的梨花床板,屋内跪着的一众奴仆,肉眼可见的开始颤抖,不知了多久,马儿哀鸣战鼓声渐渐衰弱,陆安年听着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停止手上动作,帘子被大力掀开,陆浔探着身子微微低头,阳光打在沾了血污的坚毅侧脸上,剑眉拧着,看见榻上散乱的人,扯下了钉子钉着的兽皮帐帘,光照进去给他火红的凤凰渡了层金光,帐外仍在厮杀,陆浔身上戾气更盛,下意识抓起身后火红的披风胡乱擦拭一把身上的血污,无视身边跪着的人,朝着榻上走去,抱起此刻美的不正常的人

“不气不气,拍一拍,生气飞走啦”

明明被抱在怀里是他,却还下意识的摇着手腕轻轻拍抚陆浔的胸膛,听着类似哄骗幼童的话,陆浔竟奇迹般的安定下来,把人颠了颠往帐外走,陆安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胸口,说着类似哄小孩的话

“呼呼呼,痛痛飞走喽”

“不怕,我没受伤”

他当然知道陆浔没受伤,陆安年指的痛,是陆浔手心那道狰狞的伤疤,和他无能为力的心痛贺池旭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俩人身边,将陆安年一直戴着,却被牧清野收走的剑簪推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