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窗内的人儿眼皮轻轻动了动，睁开了眼，仍旧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仪器，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没有什么光采。

林教授示意叶文辞进去，然后就离开了，把时间留给小情侣会比较好，他这个老爷子都该退休了，还没有个伴儿，真是糟心。

“陆斐。”他慢慢走过去，生怕脚步声太大，惊到了还在发呆的人儿。

陆斐动了动脑袋，和他相对而视。

良久，才张嘴吐出几个字：“你来啦。”

“嗯，我来看你。”叶文辞拉住他的手，有些凉，自己的手是暖的，就双手一起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企图传递给他一些温暖。

“文辞，我很高兴。”陆斐想要咧嘴笑，可是脸上的伤让他没办法做出太多的表情，只得做罢。

“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很快你就会好了。”

陆斐眸子暗了暗，“不会好的，我知道。其实不过是一张脸罢了，死不了，你们不必这么在意。”

“别说胡话，腐蚀异能带来的伤口会蔓延，你又不是不知道。”

寻常人被腐蚀异能伤到了，首要做的就是把腐蚀掉的皮肉给刮下来，可是陆斐的伤大多数都在脸上，要是按着这个做法，怕是直接把头都给舍弃了。

“文辞，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废人。就是伤了脸，居然就疯了一般。”陆斐低低地说着，眼里似乎有泪花在闪动。

“腐蚀异能会对心智有影响，这不怪你。”

“文辞，你为什么这么了解腐蚀异能？”陆斐突然直直地盯着他，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

叶文辞想要说个好听的谎言瞒过去，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最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有腐蚀异能。”

“……是吗，还真是令人意外。”陆斐抽回手，望向天花板，叶文辞不知道要说什么，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