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越来越听不下去。
棠华打断道:“宋叔,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下。”
于是唠叨声才消失,房车里应该是保姆专门收拾了一番,棠华盖上薄毯,闭眼前看见了车里格板上放的一瓶鲜花,是刚空运过来的,精心修剪,泛着好闻的味道。
棠华便突然想起了斐草每天晨跑都要采些野花插在家里的瓶子里。
被棠华心念的斐草还坐在教室里,一个人。
前段时间酒吧来了一个富二代砸了很多流水,他作为指名的服务员分了很多提成,其实这些年来他也攒了点钱,足够大学前的生活开销了。
可他还是攒着,没舍得用,中午饭也是早上自己做的饼子配水。
这时,门被大力踢开,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他来。
斐草垂了垂眼,后门是虚掩着的,他已经在计算最佳的跑路路线。
这些找茬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也有人指着他鼻子说“胆小鬼”“怂包”,可斐草从来没在意过。
外婆害怕他变得暴力,除非必要,他就再也没动过手。
来人他认得,南城贵门陈家少爷,不是被周荣打进医院的分支,不是陈子清这种旁支可以相比的,是本家嫡系的少爷:
陈斯年,国际班的学生。
他高高在上,眼里全是厌恶刻薄,面容生硬:“你就是斐草?”
斐草已经收好东西,下一秒转身就要走。
陈斯年身后小弟就要抓住斐草,控制住让他成为刀板上的鱼肉,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