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少爷,高抬贵手啊,我这是个小本买卖。”
“小斐,小斐,你快去劝劝秦少爷啊。”
“哎,大哥,哥哥们,这里可不能砸,不能砸啊。”
“哎呦,我的店啊!”
即便是盛夏的夜晚还是有点凉气,斐草边走边穿外套,将那些吵闹狼狈跟在后面,甚至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的步子很快,全程没有回头多看一眼,一双眼睛微垂,里面全是暗色的光,危险异常。
斐草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
是那个秦二代,还是扬言打断自己腿的陈斯年的人?
不重要了。
酒吧到回家的路,斐草走了千百遍,他如果愿意,能轻而易举甩掉身后的尾巴,这里灌木丛多,小巷也多,不是熟悉路形的人,很难追上他。
要是换作往常,斐草一定选择避开他们。
可是巧了,今晚正好有股无处宣泄的怒气,你们就撞枪口上了。
月色灯光下,半明半暗里,斐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他转身就跑。
身后的尾巴见状大骂一声“操”,然后拔腿就追,狠狠喊道:“别让这个小兔崽子跑了。”
可能是惊慌失措,这个“小兔崽子”反而没往大道上跑,越跑越偏,在身后人看来无异于自找死路。
他们追到一条小巷的死路,领头大汉活动了下手腕,心下一喜,骂骂咧咧:“兄弟们,给我打断他的腿,这小东西,真他妈能跑,累死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