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课已经是大课了:两节两节甚至一上午下午都连在一起。
棠华做了两个多小时题,感觉天昏地暗。
他侧头一看:
好,果不其然。
周荣已经睡死过去了。
再往右边一看:
斐草正低着头,他坐的姿势方正,下笔的速度不快不慢,始终均匀不做停顿,周边的草稿纸上一片空白。
他就这么匀速一道接着一道,像极了个毫无感情的做题机器。
斐草的睫毛很长,垂眸时便能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眸色鸦黑深沉,眼尾下垂,平白给人一种看不透的神秘之感,但他转头浅浅笑时,五官便活泛起来,像一幅生机的画,端看着便身临其境,自己也能感染出无限春光来。
“看什么这么出神?”斐草笑着转头,正好对上他偷看的视线。
棠华被抓了个正着,也不虚:“看你做的题,这么快,同桌,你不怕错吗?”
斐草轻笑了两声,将笔盖上帽子。
然后轻推过来自己的练习册,声音有点酥:“不然同桌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错?”
棠华接过果然开始对答案。
斐草做的比他快很多。
别人刷题需要绞尽脑汁,在他做来倒像是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