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这次怎么也不肯张开嘴,一双胖手在空中胡乱挣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棠华看也不看,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对方疼的大喊,棠华便趁着这个时间,用手捏住他的两腮,又一瓶酒灌了进去。
“怎么?怕了?还没完呢!”
秦昂咳了几下,仰头对上了来人的眼睛,被其中的光华冷气所逼,又被对方难得的好颜色所染,一时又气又怕,颤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上啊……,两个高中生就让你们怕了?”
棠华进来时动作太快,下手又准,一时间竟没人能反应得过来,唯一一个动作快的也被斐草制服,踩在了脚下。
但是……但是不上,秋后算起账来,秦昂不一定怎么找他们麻烦呢!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咬牙也扑了上去。
但他们都没靠近一步,或者说,没靠近棠华一步。
斐草将踩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单手拎起来,一把推在一个来人身上,他眼里染着参不透的暗色,拍了拍手,抄起茶几上的酒托,拍在另一个人的脸上,他看上去只是轻描淡写踹了两脚,捣了两拳,但地上的人已经缩成了一个虾米团。
“咔嘣”传来轻微的骨裂声。
只有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知道,他骨折了。
那个平时看着软弱可欺的酒吧服务员,一拳砸下来比钢铁打人还疼,而且拳拳到位,精准地知道打在人身上哪里,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斐草拎起他,在他耳边低语:“全家都死绝了的野种?嗤,你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完,他还漫不经心为对方抚平了皱成一团的衣领。
那人与他对视,在对方暗到无底、阴厉可怕的眼中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怕涌上心头。
天啊,他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在恐惧下他终于崩溃:“斐哥……斐爷……我错了,饶了我吧!”
收拾完这一堆残渣败类,棠华一脸紧张,拉着斐草看上看下,几次欲言又止。
斐草拿了个空杯子,偏头一吐,带着笑意:“小傻子,我根本没喝下去,一半洒在我衣服里,一半藏在嘴里,没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