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因果反了,是斐草在那条巷子里守株待兔,预判对方的行为,装出了一副最容易达到目的的样子出来。
他一开始,冲的就是那家酒吧。
他想知道,他人生悲剧的来源到底基于何处。
斐草动手将箱子里的资料一一烧毁,他坐在地上,看着一堆黑灰发呆。
其实调查了一年也没什么结果。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调查这些。
只是斐老师去世了,他一个人孤单单的。
这世上有60亿人,但没有一个是和他有关联的,没有一个是他的朋友、家人或者……爱人。
所以少年斐草很想去找到和他有关系的人——那位“母亲”的家人。
他不知道“他们”到底存不存在,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们”。
他只是想,如果找到了,就去看一眼,远远看一眼就够了。
火舌舔过最后一堆文件,发出“嘶嘶”的声音,也将那些曾经的孤独和迷惘一同烧毁。
斐草起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答应了一个人,再不去那家酒吧。
他现在,终于开始和这个世界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