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华已经开了电脑,在看表哥传来的文件。
史澜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
“小花儿,你找这个干吗?我听我爸说过,当时闹得挺凶的,害,其实也没过去很久,当时是真的很惨啊。”
……
棠华注意力全在电脑上,史澜应该提前看过一遍,略过了一些血肉模糊的照片才发过来,邮件最后面是三张主犯的档案。
一拍桌子,棠华不可置信:“他竟然没判死刑?!”
史澜:“啊,是是是,是这样的,当时嘛,害,怎么跟你说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那个混蛋王八干的,可是人家就是有精神病的证明。”
“我爸也没办法,当时上面查的很严,开庭到审理前前后后那么长时间,对方证据又那么足,只能这样子了。”
他越说越气,自己在那里骂了开来。
毕竟“疑罪从无”,那个凶犯有很长时间的精神病史,早在犯罪之前。
棠华觉得一定有一只手在拽着自己的心肺,否则怎么能解释现在呼吸都困难的。
他不由软了身子,倒在地上。
他突然想起斐草,很想哭。
斐草本来是一个那么好的人,他温柔善良,可老天对他真的一点都不好,连给他唯一温暖的斐老师也要夺走。
那年斐草多大?
他知道这么一个结果,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那些艰难的岁月,他是怎么扛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