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此,这里荒凉的可怕。
甚至连太阳都放弃了这里,阳光怎么也透不进去。
天际处于明暗交界的时间,斐草回头,能看见遥远的东方透出几缕曙光,光还没晕染过来,他的面前一片漆黑。
甚至手里的手机也亮了两下,熄了屏,关机了。
斐草脚步没停,暗黑中他神色冷淡,眉间的戾气几可结冰。
他扎进一片林子,颇有些像几年前,斐老师逆向穿过人潮。
斐草在黑暗中的视力比平常人要敏锐些,即便如此,还是被无处不在的草木树杈勾住,划烂了外套,在白色的肌肤上留下血痕。
他面色不改,甚至步子没有缓减,仿佛流的血不是自己的一样。
最前方,有座很旧的建筑,属于拉在外面就要被贴上“违章建筑”标签的那一挂。
破破烂烂,是用砖垒的,看上去已经不太结实。
房屋外面,有一些杂旧破烂堆在一起。
是守墓人的小屋。
斐草猫着脚步,弓起身子,避免踩到落叶落枝,他甚至脱了鞋,将发出声音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然后踱着到窗子下。
他身量很高,这么蜷缩着不太舒服,从蹲着的这个角度,他还能看见檐角结着层层的蛛网。
老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屋里好像有两个人在对话。
一个声音都在颤:“怎么办?那小崽子好像发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