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华只听清了一句:
“作孽哦,这么多血。”
血?谁的血?
有人受伤了吗?
“同桌,同桌,棠华……小花儿。”
是斐草在叫他。
除了他,没人再能叫出这么绻绵惑人的“小花儿”了,舌头像是一把小勾子,勾的棠华心里痒痒的。
棠华骤醒,揉了揉眼:“我睡了很长时间吗?”
窗外霓虹灯闪过。
天已经半黑了。
斐草垂眸:“你做噩梦了吗?”
“没……”棠华想糊弄过去,但看着对方的面色,又把话咽了下去,“嗯,梦见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不过我已经记不得了,不是什么大事。”
话说出来,棠华一怔。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爷,何以看见对方的面色就实话实话?
还没等对方说话就全部招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觉得斐草要是在古代,真适合去大理寺,不用严刑峻法,就能让犯人一个个招供。
斐草侧边有一个小袋子,里面放着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