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草买了一些河鲜,主要以虾为主,他回家的时候,看到窝在沙发上的棠华,半好气半好笑,压低了步伐,细细检查了小娇花的手,确认没被压住后,轻轻在他鼻尖刮了一下:“你呀你,我真是不知道拿你怎么了。”
睡着的人很安分,攮了攮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就连睡着都是带着笑的。
斐草给他盖上毯子,俯身在他额头轻轻亲了一口,然后脱下外套,起身去厨房了。
棠华醒来的时候,天已近昏了,可能怕开灯影响他,屋里只亮了盏壁灯,光线并不算充足,斐草就坐在桌子上,带着一次性手套,认真剥虾,动作娴熟,一会一个,旁边有个青花瓷的小碟子上已经满满摆了一堆虾肉。
听到后面的声音,斐草抬眼:“馋鬼就是有口福。”
棠华突然感觉心里都被填满了。
斐草摘了手套,起身去厨房洗了个手,再出来时端了两碗米饭:“吃饭了。”
棠华来到餐桌,菜很丰盛,刚才他一口气说的斐草竟真的全做给他了,他有些震惊:“这么多菜?”
斐草:“不是你要的吗?”
棠华突然就笑出了声:“男朋友,你真好,你只问我想吃什么,我报了一堆出来是想让你选两个做,不是都做……”
话没说完,就被一口虾堵了嘴,斐草拿着筷子说:“快吃吧,一会要凉了。”
想了想,他又说:“要不要我喂你?”
视线是朝着已经肿起来的手的。
棠华捡起最后的面子,果断拒绝:“不要,我自己可以。”
事实证明,馋鬼有口福,面子鬼没有,棠华右手肿得厉害,能用是能用,但总有些不灵便,夹菜的时候很容易掉,尤其是虾仁不大,本来就不好夹,他有良好的餐桌礼仪,夹一次夹不住,总不能盯着一盘虾死战到底,只好转移了战略目标。
所以那晚棠华吃了点东西,可喜欢的虾仁只吃了一口,还是斐草喂他的那口。
他挣扎了许久,脑海里两个小人打了两轮架,最终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男朋友,但男朋友无动于衷,棠华这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今天气还没有完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