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注意,好像是下手重了点……
他少有地柔和了语气,轻轻道:“疼了?”
叶秋眉头紧锁,呼吸平稳,双眼未睁,双耳不闻,嘴唇未动,并没有回答。
秦冉在自言自语。
一缕碎发掉下掩住黑沉的眉眼,盖在叶秋脸颊。秦冉动了动,突然低头呛咳。因低头的动作两侧头发垂掉铺展在叶秋两侧,把人环抱。
咳咳咳……咳咳咳……秦冉捂唇咳了几声,冷气涌进嘴里,从喉咙蜂拥而下灌进他的肺腑,让他胸腔里里外外格外难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哑了。
秦冉觉得自己好些了,不再咳嗽了,或者咳嗽的动静小些,才松开捂唇的手重新直起身,目光落到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师侄身上。
他心想:我究竟在做什么?他心里一个声音回答他——扒衣服。扒谁的衣服?叶秋的。叶秋是谁?我的小师侄。你没事扒他的衣服做什么?脏了就脏了。他醒来看到自己的模样会怎么想,你脑子也像李琳琅一样被门夹过吗?
渐渐的,他发热的脑子冷静了,伸手将叶秋的眉心舒展开,揉自己发烫的额角。
把叶秋的里衣拢好,回去解被他绕成死疙瘩的衣带,这回他出奇地带了点耐心,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解开了绳结。
秦冉用手沿着衣带皱起的的角压过去,压了两三匝,抚平了又给他系上,手摸到叶秋腰际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硌到。摸出来看,是个小锦囊。里面不知何物,手感摸起来熟悉的很。
秦冉手指吊着锦囊,去看叶秋还是昏昏沉沉没有要醒的样子,自作主张拆开看,原是被叶秋接住的那颗双生莲子。
双生莲子“百年好合,永结良缘”的八个大字历历在目,秦冉一看它就头疼,别提刚好把这玩意丢给了叶秋。
他在手里反复揉捏了一番,着实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搞不明白叶秋还留着它做什么。在终于忍不住把它扔了之前,又塞回囊袋。
这次他极快把里衣外袍给叶秋套回去、理好,再给人盖上被子,最后把那点脏了的衣摆也塞回被里。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