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回答,叶秋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秦冉视线落在他的领口,似乎愣了愣,松开手,然后安静地垂下目光。
叶秋视线看不到,不知道昨夜他指甲刮在他锁骨上的事情。
秦冉这样顺服的姿态,其实是很少见的。叶秋脚步顿了顿,抱住秦冉的手收紧,目光落到大堂一处。
秦冉一路被叶秋抱着,没穿鞋,双腿又无知无感,就被放在一张躺椅上。这椅子约莫是大爷们专门品茶赏玩用的,脚下还有个脚踏,刚好可以放脚。人躺上去自动就瘫了,活像生活不能自理。
回过神来的秦冉嘴角一抽,去看叶秋,就看到叶秋偏过头,恰好避开了他的目光。
故意的吧!
如果不是动不了,他早就跳起来了。
叶秋说吃饭,其实只是祭奠秦冉的五脏六腑。叶秋用饭时间比他早,故而只是坐下来看秦冉点菜。秦冉随便点了几个,也没敢要酒,点完后就和叶秋默默对坐。
万一,又吐血了,这乐子可就大了…
理所当然叶秋付账——秦冉他没钱。
他旁边坐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小青年,小青年对面坐着一个黑衣大汉。秦冉看到他俩,觉得一胖一瘦、一刚一柔的组合着实有趣,就不免多看了两眼。
秦冉听那小青年道:“阿叔,你莫要去打铁了,我听说北门那方都爆炸起了,烟子使劲的往外头窜,吓人的很。”
黑衣大汉道:“那个莫得啥子大事,前不久,我跟到老当家出去的时候,你是不晓得,泰阿山冒了一大片子烟子,黑腾腾的一片,把天空都罩起咯,邪门的很。我们那个有个小伙子不晓得咋子得,跑进去后就再也找不到了,那么大一个人咯,说没就没得了。”
……
那两人用的方言,说的话听不太懂,也不避人。秦冉听了几句,当听到浓雾的时候神色微变,又看到叶秋也皱着眉头朝他看来。
估摸黑衣大汉好套近乎,秦冉主动道:“这位仁兄,我们初来乍到,不知你们口中的泰阿山是什么山,离此地多远?我只听过深山鬼火、岭南障雾,这山会自己冒烟的还是头一次听说。会不会是人为纵火?”
黑衣大汉摆摆手,操着官方话答道:“不会不会,泰阿山深山野林,离寿春还有十七八里路,官道不通,人迹罕至,别说人,连野猫野耗子也难得一见。人为纵火烧不出那么大一片烟雾子,而且它不是一般烟雾,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