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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做事极有分寸,霸道又强硬没了他东西的做法简直不像本人。

小时候的叶秋想做什么,是喜是怒秦冉还能猜的几分,约莫是相别多年未见,如今他竟琢磨不透叶秋出乎他所料的举动了。

李琳琅带着那包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在秦冉面前晃荡,包得四四方方,啷当有声。秦冉嗅到一股子熟悉又让他作呕的苦药味儿从那黄纸包里飘出来,不由分说抢过来先拆为敬。

果真是药材。

黄纸摊开搁在双膝,秦冉捏着鼻子一脸嫌恶,手指在药材堆里刨了刨,在中药罐子里泡了几个月,虽不说全部识得,还是能认识几味简简单单常见的药材。

白术……党参……茯苓……其余不识的药材闻着冲鼻,每看一眼表情越发嫌恶,他只拆了一包,其他约莫大同小异,都是李琳琅照着燕琛这混账开过的方子原封不动挪过来的。

李琳琅没病没灾身体硬朗,这些药材都是为他准备的。

秦冉不再看也没心情数一数哪味药材味甘味苦,他速度飞快将药材包好,缠好红绳,轻飘飘地将这包捣弄得不成样子的黄纸包扔向李琳琅。

李琳琅怕侯爷手欠,提着满满药包的两只手举起来接,结果不偏不倚砸他怀里。

李琳琅松了气,提着药材朝厨间走去,熬中药费时间,他想借锅借火赶饭点前熬好。

秦冉按着额角被药材熏得没缓过气来,道:“能休息几天您老别折腾行吗?药材放一边,一大早起来吃饭了吗,你是有多闲得慌,让你皮松一松是不是得瘫?”

也就秦冉精力不济起晚一些,李琳琅和叶秋起得早,用饭也早。

李琳琅听出侯爷心里窝火得很,就把熬药的事儿往后推一推,估量着午饭后熬一盅,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哄着侯爷服一碗,他拿了三天的量,三天后约莫还能剩一碗。

燕琛给秦冉开的药不仅见效慢而且味道着实一言难尽,主要调理他多年未好好照顾的身体,趁着秦冉大病不得不躺床上由人折腾,强迫着灌了不少大补汤药。

大概在燕琛手底下饱受中药摧残久了,侯爷能不吃药就不吃,能服药丸打死也不喝中药。

打死了……最多捏着鼻子勉勉强强喝三天的分量……那多的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