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重了,却是实打实的关切之语,秦冉眼中闪过一抹亮色,道:“哪有这么严重。”
云中子吹胡子瞪眼,道:“把你唇上的血擦了再说话。”
秦冉一怔,手摸上嘴唇,云中子趁他愣神间将一根银针扎了他脖子上的穴位,袖手一挥,对叶秋道:“挪个地让他躺着,好好反省反省。”
一言不合就扎针,果然师徒俩一脉相承。
秦冉恼火地看着云中子,又听云中子道:“再来个气急攻心也好,刚好给你加一味黄连,去去火。”
秦冉:“……”
本来有火气的,奈何云中子配的药实在难以下口,要是加味黄连那还了得,当下就把涌上喉咙的血气咽下去。
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敛了目听着云中子的说教,倒也低眉顺目,乖巧的很。
这样碎碎念的云中子,奇异的令秦冉想起了天道宗的长辈:连云道人。
想到了连云道人,他又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的师父廉贞真君,兜兜转转,最后回到了和他牵扯颇深的叶秋身上。
注意力放在叶秋那里,秦冉的感官就一下子放大了,他被叶秋抱起的时候,头皮有一阵的发麻,不是厌恶,而是被叶秋掌心温厚的体温吓的。
他不知所措地闭了眼,原先那点礼义廉耻通通涌上来,真没脸看。
一路上零零总总被抱了这么多次,叶秋都熟练了,秦冉还跟着鹌鹑似的慌头慌脑,真令人不知说什么好。
由于秦冉养病的原因,他们已经从槐树那家另寻一处屋子,就挨着云中子的住处。叶秋将秦冉安放在榻上,隔壁的隔壁就是躺着李琳琅的房间,两不相扰又离着不远。云中子要去看让人颇不省心的李琳琅,就没管他俩,应该是对叶秋放心的很。
秦冉看着云中子远去,心道自己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他因为李琳琅的事情伤心费神,加上燕琛这遭,心力交瘁,提不起什么精力,就阖上眼睛闭眼安神。
叶秋帮他把唇上的血迹擦了,手上虎口处的伤口包扎好,出门将沾上血迹的帕子清洗干净,又净了手,等全身干干净净才回到秦冉的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