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柏道:“怎么是幻相?我觉得这位公子说不定就是大娘的儿子。就算不是,看这大娘的样子,谁都不会忍心丢下这位大娘不管的吧?”他主动接过大娘的手,亲切道:“大娘,你给我说说阿玉的事情吧,也许我认得。”
大娘道:“你……你是个什么人……”
河柏道:“看我这双眼睛,我是个重瞳,我知道这里的很多事情,包括十七年的那场大火,还有……”
秦冉冷静下来,目光冷冷地扫过疯疯癫癫的孙大娘还有站出来的河柏,他请教道:“真相如何,愿闻其详。”
大娘有些畏惧地道:“我的阿玉,额角有一个月牙形伤疤,是当年被火燎过的。”
李琳琅出了神,像是在听。
秦冉道:“你不是疯了吗?记得这么清楚,我可一点都看不出来。”
河柏道:“老人家痛失爱子,记忆深刻也是正常的。”他继续问,“大娘,伤疤具体在哪里还记得吗?”
大娘指着李琳琅额带遮覆的部分,肯定道:“左边,我记得在这里。”
这一幕和当初失了神智的李琳琅在孙大娘家里何其相似,李琳琅没了记忆,秦冉却还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大娘的目的根本不是认子,而且逼迫李琳琅回忆起来,回忆伤疤怎么来的。她看准了李琳琅记忆封印未解,妄图混淆黑白,比秦冉的“不破不立”更狠更毒。
河柏对李琳琅道:“得罪了,可否解了额带一观。”
李琳琅的眼圈是红的。昨夜,他的魔怔因为燕琛安哄的原因消退了不少,他人是恍惚的,燕琛和秦冉的对话却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在燕琛出去的时间里,他拿了自己的剑就跑了出来,兜兜转转来了这里,坐了半天,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又抓不住。只有耳边另一个声音一直蛊惑着他,让他复仇。
他摸上自己的额带,又听秦冉道:“够了。”
河柏摇了摇头,道:“人证物证具在才行。”
孙大娘看人没动,哭腔了一声“我儿”,迫不及待上前扒李琳琅的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