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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恢复知觉的他估摸人走远,睁开一只眼偷瞄,果然没见到人。

他颇没形象坐在干硬的地上,双手搁在两膝,不轻不重呼出一口一言难尽的浊气,心情万分沉重地很,所谓事不过三,一次两次,次次摊在他身上,就很要命了。

他说不清什么感觉,若是别人接二连三敢这么干,不管有什么万不得已的苦衷,他早大发雷霆将人掀了下去。可事到临头蹦出来一个叶秋,他却并未有丝毫厌恶和反感。

不反感、不厌恶,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再榆木脑袋,这点自我认知还是知道的。

这日子过得……一言难尽……

结果转过身背后就是等待多时的叶秋。

叶秋面色如常,只是唇上还有未擦净的沾上的血迹,手里拿着他本该放在卧房的流云剑。

秦冉对照着一摸自己的下唇,才发现被叶秋咬破了皮。这就万分尴尬了。四周空旷,想藏起来都没地方躲着。叶秋垂了眼皮,默不作声把剑递给他。

两人指尖相触,拿剑在手的秦冉又像耗子似的飞快缩回手,躲瘟疫呢……那是他的叶秋小师侄,又不是邪魔外道妖魔鬼怪。屁大点事,介怀个姥姥?他吞吞吐吐,难言道:“你……那什么……我……”

我……

没事……我……

该说什么好?

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我不介意,我习惯了?

说什么都欲盖弥彰对不上味,像打翻了酱醋放错了调料,稀里糊涂杂七杂八的蔬食一锅乱炖,挑挑捡捡没一样能吃。

每次遇到叶秋的事情,他实在处理不来,本该灵活的脑子就生锈似的僵住了。口不对心,言不对意,怼天怼地鬼神不惧的长平候立马怂成软蛋,连屁也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