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答应秦冉在废宅耗着陪他演戏,约莫时他脑子不清醒,一时犯抽。
黑雾散尽,连外面的天色似乎亮堂了起来。秦冉的脸色却沉起来,但他的脸色变化不是因为燕琛。看着一时风平浪静,秦冉还是有时间向他答疑。
“非生非死,已生已死。他从未活过,哪里来的死生呢?你还记得在阵法中每个人必须讲一个故事吧?若非亲身经历,也需要真实可信。不是以自身为主,也会作为旁观的那一个。
你仔细揣摩,抛却修饰的部分,河伯故事中的人物哪一个是他?”
燕琛道:“我可没有耐性猜,秦子开你耐烦,左右和我没关系。”他看着秦冉颠了颠手里流云剑的分量,开始慢条斯理剥金身佛像的一层掉漆铜皮,再看只做事不言语的叶秋,竟只有自己一个人想立马离了臭烘烘的“鸡圈鸭舍”。
他脑子灵光一闪,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没打算走哇!”
那佛像似乎是个外强中干的浆糊,不消秦冉多费力就平躺在地,甚至完全不用借叶秋之手。约莫秦冉觉得佛像看准他欺负的欺软怕硬着实可恨,动起手剥皮的架势就格外干净利索。
“不急一时。”秦冉很快用流云剑在佛像后心挖出一块巴掌大小口,喘了口气,又将小口拓宽了些,额上渐渐冒了一层薄汗。他看着叶秋要来替他,摇摇头道,“不用,你不知道我找什么。唔,外面是不是打起来了?”
“一些活死人。”叶秋回答,又替他掏出后心塞的东西,竟是一些稻草。原来看着扎实的佛像是个徒有虚表的空壳子。看着古怪也并无所言的腐臭冒出。
秦冉道:“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了,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叶秋你知道那些东西还要几时发现我们这群活人,闯将进来?”
“阵法已破,最多一时三刻。”
秦冉擦了擦汗,嘀咕了句:“一时三刻够了。”
燕琛离门口近,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因此秦冉和叶秋的对话听得只字片语。他突然想起什么,关切道:“秦子开,你说外面的喧哗声,可不可能是你的秦家军赶来”
在他问的当儿,秦冉已经和叶秋从佛像后心掏出半人高的干草,几乎把佛像整个掏空了。但他还嫌不够似的,开始丧心病狂地拆佛像的头颅。
燕琛看见他的大逆不道,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道:“你和它有仇?”
秦冉道:“秦家军在我离京之前已经调回北疆军营,有心赶来也无力。和你说那番话自然是骗你的对啊,有仇,这玩意儿原先降雷劈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