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像有人藏身的样子,方圆一百米都是斑斑血迹,若是有人走过应该会留下脚印。除非这个人轻功高过你我二人,才能来无影去无踪。”
在秦冉左右扫量的当儿,叶秋蹲下身食指抹了把地上的血迹捻了捻,在鼻尖嗅过断定道:“陈年旧血。”
只有表面薄薄的一层血迹还湿濡新鲜,下面便是厚厚的黑褐色。
在山蒿里这么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事,还是如此明目张胆大规模的行事,一个人的人力自然是不行的。
秦冉皱眉道:“就算不是最近泼洒,这规模也够吓瘫胆小如鼠的。能断定都是人血吗?”
看这血迹泼洒规模,非用上百个人的放血才行。且要不吵不闹心甘情愿,不然未等到血放好早有人挣扎逃脱、或者喊叫被他们察觉。因此他才会猜测不尽然都是人血。
叶秋站起身,素白的袍子撑开又收拢,仍然不沾半点脏污和血迹:“畜生血。并非人血。”
秦冉听着刚松了口气,又听叶秋道:“我记得就好。你不用。”
秦冉:“”
这句话他该怎么回答?
十年前的一剑,扯过来扯过去。他让叶秋不用记得自然是希望能够释怀。
只是莫名的,他似乎从叶秋这句话听出不露声色的寂寞。
好似高淼的空谷回响落到了实处,一时之间他面前这个人从九天云端脚踏实地了。
甚至让他产生若是孤身赴无间,叶秋也是愿黄泉共为友的怅惘。
当叶秋饱含深意又曲折幽微的目光扫过来时,这孤渺高寒的怅惘仿若被人轻轻收敛,他心中那种“他对我并非无感”的想法就好像枯灭的篝火又死灰复燃,可那微火又并非一触即发,而是九曲回环的。
幸好这种错觉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秦冉目光落在还没有探寻的祭台,只一个飞身起落就在祭台长身而立。
竟是如此景象